“什么?”宋寡妇难以置信,“这么多钱,全换成药?”不经过她的手不说还要帮着煎药!
宋寡妇偷偷扁了扁嘴,满脸的不高兴。
孟子君听得想笑,“娘,荣儿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需要的药也比常人多。”
宋寡妇偷偷白眼,就你事多!
孟树苗摸着长长的胡须,长长的吐了口气,“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腿疾也是一样的。不过亲家母放心,有我在,一定药到病除!”
宋寡妇:“……”
孟子君乐的小脸通红,“有理,有理,爹说的大有道理。我相信娘也是这样想的,对吧,娘?”
宋寡妇苦笑:“……对,对……”对你个头。
宋荣林无力望天。
孟树苗深吸一口气,舒爽的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
宋寡妇已经站起身带着一双儿女收碗洗碟,走的远了才偷偷跟宋荣英抱怨,“幸好没把珍藏的米酒拿出来,不然就真的亏大了。”
宋荣英吃醋,“你就知道偏心我哥,也不关心我!”
宋寡妇小声训斥了,“等你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也一样关心你。现在,赶紧跟我洗碗去。
我得趁现在把你的懒精给挑了,省得日后因为懒嫁不出去!”
宋荣英不依,“娘,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女儿!”
孟子君远远的看着他们母女两交头接耳,猜想大概是为这件事不乐意,正抱怨呢。
这样一来,她倒像是打了一场胜战一样,不由得想笑。但想起自己还有话要单独跟父亲说,所以没再笑了,转而严肃的打发宋荣儿拣根稻草芯子给父亲剔牙。
孟树苗知道女儿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所以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并且还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孟子君浅笑:“爹,你跟我说,荣儿的腿是不是很难治?”
孟树苗微绷着脸,语气严谨的说道:“的确有难度。他的腿长歪了,已经严重压迫到了大腿上的筋脉。若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在皮肉外面打断了重接,恐怕会一个不慎又压了筋脉,或者扭伤筋脉,弄得不好残上加残。
所以,爹没有把握。”
孟子君皱眉,“那岂不是要把他破皮剖肉,手把手的把筋脉和骨头都梳理好才行?”
孟子君说的血迹呼啦,孟树苗都听得头皮发麻,“你这女孩子家家的,说话也太血腥了!
但不得不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过至今没人这么做过。”
孟子君清楚,这就等于是做手术了。而中医里面,极少有手术这一说,刮骨疗伤确有其事,但在这个朝代,至今还没人亲身经历过。
所以可想而知,难度之大。
这要是有一副手术刀该有多好,凭她医学毕业解剖尸体无数的经验,做个小手术是难不倒的,可偏偏什么都没有。
孟树苗见孟子君如此揪心,也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此时,宋荣儿已经带着茶水走了过来,又将孟子君吩咐的稻草芯子递给孟树苗。
孟树苗剔了剔牙,又重新打量了宋荣儿。
宋荣儿迎着目光浅浅一笑,落落大方的叫了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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