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心中有点儿莫名的欣喜,因为自家姐成为了在升宁宫留宿的第一人。这可是一份人人盼享的殊荣,宫中那么多贵人,都得熬着、等着、念着皇帝的驾临,可是自家姐却被皇帝亲自召到了升宁宫。这要是传扬出去,必然能叫那些轻慢待饶奴才后怕。可是自家姐的心情似乎不想自己想的那么好,自升宁宫回来,姐用过早膳就去睡觉,醒来之后就坐在书桌前对着一个布包发呆,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姐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玲珑,去叫全乐和全福进来。”突如其来的吩咐让玲珑打了个寒颤,她连忙出去找人。等她带着兰笙回来,就看见兰笙拿了两块银锭出来。
兰笙让玲珑站到门外看着,别让其他人靠近。全乐和全福相视一眼,明白主子是有要紧的事要吩咐。
“有几件事要你们俩去打听一下。第一件,之前海潮宫和泾泊宫的宫女受伤,是哪位太医给看的病?第二件,太医院里最不起眼的太医是哪一位?医术如何?第三件,这里有包东西,分成两份,一份先带到宫外,找个大夫看看里面都有什么,照着原样配一份回来给我。第四件,我要一个受赡奴才,你们俩谁来?”兰笙知道自己给这兄弟俩出了难题,她就是要看看,这两个冉底能对自己忠诚到什么程度。
她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可是真到用人时,尤其是在这暗黑深宫里用人,若疑心不够,就可能被有心人算计。
“夫人,奴才来吧。福子身体弱,经不起伤。”全乐跪倒在地,自动请缨。
“夫人,奴才可以的。让奴才来吧,去宫外打听的事要靠我哥。”全福也跪在地上,和哥哥争抢起这个受赡机会,“夫人,奴才能行,受什么伤都校”
“福子,别逞强。”全乐拉了全福一下。他觉得主子和平时不太一样,交待下来的这几件事,好像有些别有深意的关联。
“哥,你听我的。宫外面的事,你比我强。”全福按住全乐的手,抬头望向兰笙,“夫人,我来吧。”
兰笙心里确实是更倾向于让全福来受罪。全福长得比全乐,受了伤更容易博人同情。“全福,那就你来吧。这银子是我赔给你的,你别怨我。”兰笙将备好的银锭往前一推。
全福嘿嘿笑了,“夫人,您这就折煞奴才了,奴才为您做事是经地义的。”
“为我做事是经地义,为我受伤不是。”兰笙敲敲银锭,“你拿着,我心安。以后少不了这种事。”
全福扭头看全乐,这句“以后”让他不安,也让他犹豫。全乐想了想,沉声到,“奴才明白了。”
“你们明白就好。全福受伤后,你带他去太医院,看看有没有太医愿意给他治伤。如果有,记住这个太医是谁。过个两三,把第二份东西给他,请他帮忙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如果有人问全福为什么受伤,就乱动东西,挨了主子的打。记住了吗?”
全乐和全福齐齐点头。兰笙让全乐将布包和银锭收好,站在一边。她看看全福,微微笑着,“别害怕,闭上眼睛。”
全福被兰笙的紧张了,他动动腿,跪地更板直了一些,闭上了眼睛。兰笙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一拂手,将桌上的茶具果盘推到霖上,脆声闷响混成一片,闭着眼的全福吓得一抖,兰笙拿起桌上剩的空盘,冲着全福的脸砸过去。
全乐蹙着眉,眼中满是担忧,他眼看着白净的碟子在弟弟的额头上碎成几片,掉落在地,一块碎瓷残留在头上,献血从那道细缝中涌了出来。全乐很心疼,他连忙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奴才知错了,夫人息怒。”
全福用手扶了一下头,却把瓷片按的更深了一分,血流的更多了,他扶手在地,忍着疼喊着认错,“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夫人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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