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见这人从沙子堆里爬起身,轻悄悄的拍了拍身上的沙尘。
他那袍子似乎也是不寻常,被他这么埋在沙子堆里,就这么一拍,竟然光滑如新,一点儿褶皱与灰尘都不见沾上。
这人似乎的慌张在被余鱼拿剑架着脖子后,便消失了,他十分从容的整理好仪容后,才淡定的开口道:“这位居士慈悲,在下乃正丰观第三十二代观主青石道人座下大弟子云清。”
余鱼盯着云清的袍子看了看,之后又从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人却是是云清没错,方才埋在沙子堆里,一时间倒是没叫她看出来。
难怪她会觉得这股子气息熟悉呢,原来是因为这人与正丰观里那老牛鼻子有相似的味儿!可这人又不是正丰观那牛鼻子,所以气息又不全然一样,一时间倒叫余鱼没有认出来。
余鱼打量云清的时候,云清也在看余鱼。
他见余鱼面色带着三分薄怒,嘴唇紧抿,眼神中却没有多少杀意,所以轻轻一笑,用手将余鱼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拨开,道:“许久不见,居士长大了不少,这脾气也大了很多。”
余鱼将手中的剑塞进剑鞘,哼了一声后回道:“许久不见,云清道长也变了许多呢,从前风光霁月的人物,现在竟然跑到这边境之地当起了贼。”
云清不太赞同的摇头,“欸!居士这话的,我怎么回事贼呢!我并不曾偷谁的东西不是吗?”
余鱼不想与能言善辩的云清掰扯,她可是还记得那年正月初一她们一家子去正丰观时,这云清舌灿莲花,将余根生哄得多高兴。
余鱼觉得,就云清这口才,做个道士真是屈才了。
“你没事儿别在这乱晃,赶紧拿来的回哪去。”余鱼不太客气的对云清道。
云清见余鱼完就要走,便立马跟了上来,“哎哎哎哎哎!余居士!你别急着走啊!我是奉我师命来此解决一些旧怨的,起来与居士你也有些关系,你就这么走了,我一个人可办不好这事儿了!”
可不管云清怎么在后头喊,余鱼都没放慢脚步。
但是余鱼到底人腿短,不如云清腿长步子大。
所以云清很快就追了上来,他走到余鱼身侧,对余鱼:“居士真的不听一听我此番远道而来的目的吗?你不想家吗?”
余鱼一听到他家,便脚下步子一顿,随后手中的子母青竹剑再次出鞘,架在了云清的脖子上,“你有什么事情就快,休要用余家一众人来事,我手里的剑可不耐烦听这些!”
云清没想到余鱼戾气会这么重,有些怔在原地,他探究的看了余鱼一眼,便又恢复笑容,“居士莫要生气,我只是,你帮我将这次的事情解决了,不得你便可以回家去了。”
余鱼却并不领情,“我为什么要躲到这千里之外归不得家?还不是因为你们正丰观那似是而非的判词?当初那签词并不是青石解的,而是我哥哥为了安抚我父亲的心胡乱来的,可是外人问起,你们却从不解释,由得这些消息越传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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