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去参加春闱,除了我本身学识有限之外,最主要还是如今朝局过于复杂,老师我的背景简单,若是还有资,年纪又,最是容易成为那些局势里被推到前头来的枪。”
大舅舅与二舅舅听了余玉这话,只是点头,似乎只是听懂了表面上的意思,而三舅舅则似乎将余玉方才的每一个字都听到心里去了,面色有些沉重的问余玉道:“局势不好?怎么个不好法?咱们这里连年旱了两年了,到时候会不会受什么影响?”
余玉见三舅舅能这么快明白他的意思,便也不藏着掖着了,继续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了。
不过好些事情还是得比较隐晦,毕竟关乎京城的那些大人物,好些话都不好得太明白。
三舅舅果然是个通透人,见余玉完,当下就问:“那我家里要不要存些粮?看如今这情形,估计今年也是个旱年,到时候乱起来只怕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情,我们这里虽离京城远,但是历来灾年都会有人祸,只怕到时候咱们这南边雨水稍微多一些的地方,会变成他们争夺的筹码,咱们……要不要逃?”
大舅舅二舅舅显然不是很懂余玉与三舅灸对话,有些听哑谜的感觉,余根生在家里已经有余鱼详细解释过一遍,虽听得懂,但是他并没有觉得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会对余家村有什么影响,但听三舅舅这么一问,心里还是紧张了一下,也是皱着眉头看着余玉,等着余玉回答。
“现在倒是不用,若是真的到那一步了,咱们还得多方打听了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逃。盲目逃窜,只怕更是不好。只希望今年不要再干下去了,只要没有灾祸,这事儿便不会发生,咱们也就平安无事了。”余玉答道。
之后大舅舅与罗铭又问了些话,余玉都一一答了,余鱼在一旁认真听着,看起来普通百姓对京城的局势还有朝廷的事情几乎是一点儿也不清楚的。
因为罗家大舅舅二舅舅,对先帝有几个儿子都不太清楚,至于争皇位,那更是不知道了。
寻常百姓只知道当今是太子继位,名正言顺,而在当太子的这些年中间有过多少波涛汹涌,别寻常百姓,就是家世不显的官员,只怕也没那么清楚。
不过这些话题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大舅母几个来喊吃饭了,是饭摆在了偏厅,再不吃要凉了。
于是大家便不再多,纷纷起身到偏厅去用饭。
大舅舅十分高心从屋里将他偷偷藏起来的那半坛子紫阳果酒给拿了出来,对余鱼:“这是你去年给舅灸,舅舅特意藏起来了,只等过年的时候再喝。还别啊,鱼儿啊,喝了你家里这酒,再喝外头那些酒,便觉得没什么滋味儿了!”
余鱼这两年没怎么酿酒,因为从前种在老宅的那几株紫阳果树都被余菊花给掰折了,这两年都没怎么结果子。呆鹰岭上紫阳果她舍不得全部用来酿酒送人,去年一年就中秋节给舅舅家里送了三坛子酒了,三位舅舅都是会喝酒的,能留下半坛子也实属不易了。
“舅舅要是喜欢,只管与我,我家里还有几坛子陈年果酒,我家里没有酒量好的,留一坛两坛就是了,其他的都给舅舅都行啊!”余鱼见自己酿的酒被喜欢,很是大方的就要送酒。
大舅舅见余鱼这么大方,就更是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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