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瑶!”阎王爷指着柳月瑶,纤细嫩白的手不停地哆嗦,三寸多长的尖指甲上下颤抖着,“你……你赔我的龙案!”
“我赔你个头!”柳月瑶一把抓住阎王爷的胡子猛地一拽,唰,一大把胡子齐刷刷地离开了扎根多年的根据地,如雪片般纷纷散落到了地上,结束了它们长达多少万年的职业生涯。随着胡子落地,阎王爷“啊”的一声惨叫,下巴上血肉模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柳月瑶飞起一脚,把阎王爷踹倒在地上,飞身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太猛,指甲嵌进了肉里,几滴血珠挤了出来,染红了她的手指。
“有血有肉还怕疼,你说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你的那些鬼兵,结果会怎么样?”柳月瑶附在阎王爷的耳朵上轻声说道。
“不怎么样,他们依旧是我的兵。”
“那吴起呢?”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阎王爷把千钧重力凝聚在手上,猛地向柳月瑶拍去。这一掌下去,甭管你阳寿尽没尽,都得灰飞烟灭。
“打神鞭!”柳月瑶突然喊道。
猛地,阎王爷一哆嗦,手上的力卸了个干干净净。
柳月瑶嘿嘿笑道:“你说咱们动静闹这么大,纠察大仙有没有听到?万一他要是知道你公报私仇,明知道我阳寿未尽却强留我在地府,你猜他会怎么做?我听说纠察大仙时不时地会来地府视察,你说看见他来我会怎么做?”
“遇到你算我倒霉。”阎王爷咬着牙,“行,你走吧,等过两年你的阳寿尽了,咱们再好好算这笔账。”他叫黑十三,“快把她送回去,别再让我看见她。”
“等等,”柳月瑶问道,“什么叫‘过两年阳寿尽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滚!”阎王爷一声怒喝,一道白光闪过,柳月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炕上,身上还搭着一床细麻布被子,摸上去很软和,像是刚做的。
这不是她的房间。
一盘大炕靠东面西,门口右边放着一张旧四仙桌,瘸了一条腿,用块石头垫着。桌子上放着一个灯台,三根拧在一起的灯芯烧的发了黑。炕上放着个衣服柜子,就在南头窗户根底下。柜子上挂着一把锁,钥匙在锁上半挂着,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柳月瑶警觉地坐了起来。
记得歇晌午觉的时候,她母亲孙氏端进来一碗水。因为和云瑶闹得有点狠了,嗓子直冒烟,她端起碗来一饮而尽,看来问题就出在那碗水里。蒙汗药?她知道三叔婶有。不好,云瑶呢?
岳子杉在外边堂屋里坐着,他的任务就是等着柳月瑶醒过来。听到里屋有动静,他忙挑帘进来,微微笑着说道:“你醒了?饭马上就好,我这就去给你端水,你先洗洗脸吧。”
话没等说完,柳月瑶一脚踢过去,扭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倒在了地上:“说,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云瑶呢?赶紧把她给我交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小命。”
突如其来,岳子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有种要死的感觉,豆大的汗珠滚落到地上。
“快放手,会出人命的。”听到动静,岳家三兄弟都跑了进来。看到岳子杉被打趴在地上,三个人都吓坏了。他们忙扯开柳月瑶,慢慢地把岳子杉扶起来坐好,从上到下捋着前胸揉着后背帮他顺气。过了好大一会儿,岳子杉才缓过劲来。
岳少松问道:“怎么就打起来了?”
“是子杉的错,”岳子杉还是有些憋闷,他用力喘了几口气说道,“是子杉没说清楚。”
“没说清楚就打人吗?”岳宸枫用手点着柳月瑶说道,“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想干什么?”柳月瑶翻身上炕,单腿跪地,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岳宸枫说道:“干什么?不听话就得打。”
“打?”柳月瑶扫了一眼岳家四兄弟,“不是我自吹,你们四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哟,看把你能的。”岳宸枫问岳青杨,“老三,你们这是从哪弄来的野丫头?”岳青杨嘿嘿笑着凑过来说道:“柳家庄。你看怎么样?”“牙很白,头发很厚,脾气暴躁,出手狠辣,应该不好养,鉴定完毕。”
“哼。”柳月瑶冷哼了一声说道,“阳气不足,阴柔有余。卧蚕眉,眉梢藏着一点妖;丹凤眼,眼角含着些许媚。薄唇微启,似笑非笑;皓齿轻咬,似嗔非嗔。你这种人,油腔滑舌的多,沉稳老练的少,最易招蜂引蝶。鉴定完毕,顺便多谢你为了配合我做的表演。”
“嘿你个小丫头,竟敢戏弄我,看来不教训教训你是不行了。老三,给我打。”
“行了,别闹了。”岳少松训斥道,“月儿刚来,别吓着她。”
“嘁,”柳月瑶满脸不屑,几个山野村夫,她还真没放在眼里。“我没那么胆小。说吧,云瑶呢?你们把她藏哪了?我可警告你们,要是敢伤害她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岳少松说道:“月儿别急,云瑶还在柳家庄,没人伤害她。”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岳少松为难了,共妻的事他实在是张不开口。
“我来。”岳青杨嘻嘻笑着坐到炕沿上说道,“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大哥岳少松,在柳家庄见过,咱们家的老大,这个家他说了算。那是二哥,岳宸枫,不过你不用怕他,他说打你只不过是开句玩笑,论打仗他不行。还有,他害怕大哥,往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找大哥帮你报仇。”
“好你个臭小子,这么快就叛变了?”岳宸枫被岳青杨气笑了,冲着他晃了晃拳头。岳青杨没理他,继续说道,“我叫岳青杨,排行老三。刚才被你按倒在地上的是老四,岳子杉。不过媳妇,老四身子骨弱,你以后可不能再动手了,就你刚才那一下,没把我们几个吓死。”
“嘴巴放干净点。”柳月瑶横眉倒竖,“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不客气。”
“媳妇你先别生气。是这样的,你爹娘已经把你卖给了我们,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媳妇了。”
“我们?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共妻。不过媳妇你放心,咱家虽说条件不好,但不至于冻着饿着。哪天真剩下一块饼了,先紧着你吃;剩下一点棉了,先紧着你穿。我们兄弟四个虽然笨,但不懒。种庄稼这么多年,苦也吃过,累也受过,也算积攒了一些经验,别人能从地里刨多少吃的,我们也能。过日子嘛,不是说大富大贵不好,只是咱平头百姓,平平淡淡的,开心就行。”
“打住。”柳月瑶冷眼扫过兄弟四个,“妻都不给你当还共妻?拿我当什么了?闪开,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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