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安想到刚才的对话，有些尴尬，他试探性的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用尴尬，”姜念直接拆穿他的想法，“该不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
都过了这么久，她已经不再想什么亲情了，而且，现在她有了沈之。
她没待多长时间，医生就过来了，是例行检查病情的。
第一次的化疗虽然结束了，却依旧安排了输液和相应的药物共同治疗。
医生大致做了些常规检查，拿到结果单时，脸上的表情松了许多，“你身体状况可以，癌细胞病变的速度也在下降，再多做几次就能够彻底控制了。”
姜望安大喜，激动道“谢谢医生，我一定好好配合治疗。”
“不过，虽然这次的化疗显示很好，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主要在于坚持下去。”医生又补充了许多。
姜望安频频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坚持。
从头到尾，姜念就站在一旁，虽然是旁观着的，可是听到医生松动的语气时，还是松了口气。
虽然她不奢求亲情，可她还是希望一切都好。
可能是因为上了早晚自习的缘故，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这一个月里，她来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姜望安和医院的人熟悉了许多，多少有个照应，偶尔她过去，甚至看不到徐青的身影。
第二次的化疗日期很快到了，那是周四，姜念没请假，打算化疗结束再过去。
电话是在午休时响起来的。
是陌生号码，姜念迷迷瞪瞪中按了接通。
“请问，您是姜念吗？”
声音有些严肃，还带着点急迫。
姜念清醒了许多，回答，“嗯，我是，你是？”
那边听到肯定的回答，立刻道“是这样的，您父亲马上要进行第二次化疗了，可是手术费还没到位，您能来医院缴费吗？”
缴费？徐青没有交吗？不过眼下也不是问的时候，何况，她也没有徐青的电话号码。
挂羚话后，姜念打车去医院，沈之没去，她让沈之帮忙和王亮一声。
到了医院，姜念直接去了缴费台，发现上次续交的费用所剩无几。
化疗一次需要的钱，她多少听姜望安提起过，直接缴了两万。
最近这几年，她闲着去做兼职，加上她也不怎么花钱，手里面的钱还是有不少的。
缴了费，那边很快进了化疗室，这次时间短，很快人就出来了。
这次出来，姜望安的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姜念皱了下眉，想到缴费的事情，开口道“她怎么没来，化疗不能耽误，你也清楚，别拿身体开玩笑。”
“我也不清楚，”姜望安慢慢道，“我打个电话吧。”
姜念看着他伸手颤颤巍巍的去吗手机的模样，叹了口气，“我帮你打。”
姜望安的手机没锁。姜念很容易找到号码播了出去。
手机里很快传出人工智能的冰冷声音。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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