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寻默默看着一切,心中大恸却没有表现在脸上,整个人显现出一幅极度平静的样子。
“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啊。”
一声长叹回荡在这空寂的小屋子里面,方寻默默坐在凳子上,目光直直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虚空。
在屋内设置下法阵,方寻便一直默默坐着,太阳东升西落,连续三天皆是如此。
顾惜竹多次前来敲门,但被法阵推出去数次之后也选择了放弃。
“方寻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呀。”
顾惜竹站在家门口看着方寻的木屋,大门紧闭,里面的人也没有任何声响传出。
“或许是在突破吧,你就不要操心了。”顾云飞慢慢走了出来,他心中其实也担心方寻,只是嘴上没有说出来罢了。
方寻屋内,他如木头一般做着目光空洞没有交集。
“哎!”
一声轻叹吹起了屋内堆积的灰尘,整个房间在一瞬间变得焕然一新焕发出无限的生机。
站起身看向窗外,与段山河相见时的场景彷如昨日,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但又是那么的虚幻。
人生中第一次经历如此痛苦的别离,除去悲痛更多的是对于生命更多的感悟。
他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情之一字的内在,同样对于生命的感悟也更加深刻了许多。
又七日过去,方寻一如雕塑般,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无边的沉思之中。
外界,顾惜竹的心态也慢慢放的平缓了些。
玄法境的突破本就漫长,短则几天长则数月甚至几年,这个她师傅与她说过。
面对这样的情况,不打扰方寻便是对他最大的关心,一味去敲门只会适得其反,甚至会因为自己的打扰打断方寻的突破。
最终,在一个月后,方寻的房门终于被打开。
阳光落在方寻清秀的面庞之上格外璀璨,只见方寻负手而立站在大门前,头微微抬起,看着远方的青壮年们,犹记初见时他们还是一些乳臭未干的小孩。
他们都要年长方寻几岁,现在也到了为家里分担体力劳动的时候。
有背着背篓去山上采药的,也有同父亲一起去山中打猎的,或是去北河捕鱼的。
所有人都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都已经长大,褪去了幼稚,多了成熟与担当。
“方寻哥哥你终于出来了!”
这个时候,顾惜竹惊喜的声音传来,她面色惊喜的跑了过来。
“方寻哥哥突破了吗?”顾惜竹直接开口问道,随即等待着方寻将好消息说出来。
“没有。”方寻摇摇头。
他没有突破,只是有了一些小的提升。
“这样啊。”顾惜竹嘟着嘴,喜悦也在这一刻消失。
“你这个丫头,我没突破你有什么可不开心的,我都还没有不开心呢。”方寻大笑着,随即伸出摸了摸顾惜竹的小脑袋。
“别摸!”顾惜竹一把将方寻的手打掉,怒视着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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