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的年纪应该是与大哥哥一般大,我观他衣着装扮与我相似,皆是银色薄铠白色里袍的武卫装,唯一区别在于他多了一袭可以挡风遮雨,避晒躲寒的过肩披风,看起来倒是平添几分气势。
记得牧博月说过,山庄中的武卫分内卫、外卫,内卫负责守御和安全,外卫负责办案和跑腿,各司其职,有条不紊,而我现在便是一名内卫,还是近身保护牧博月的内卫,至于来者,是一名外卫,想必是为了武林盟的什么案子而来的吧。
“牧非,何事慌张?”牧博月问道。
原来来者名叫牧非,他先是朝牧博月行了礼,然后道:“盟主,杨楼街的石溪客栈,几个门派的弟子因为发生口角而打了起来,属下等人怎么劝也劝不了,眼看场面愈演激烈,周遭百姓怨声连连,属下无能,还需劳烦盟主您亲自出马,一同前往解决。”
牧博月皱眉:“可知他们来自何门何派?”
牧非道:“松阳派、呈云派,还有......仇狱门。”
我看牧博月听到最后一个门派名字时,脸色微微一变。
仇狱门,仇狱门,这听起来就不像是白道的门派,也难怪这个叫做牧非的外卫要急匆匆地跑回来找大哥哥去处理,那想必是属于我们黑道上的门派了,所以说,今天这件事情要是没有处理好,稍微一个差池,便又能引起黑白两道的争斗。
“牧令,今天的剑法就先练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忙。”耳边骤然响起了牧博月带着歉意的声音。
“谢谢盟主的耐心指教,牧令,告退。”我回过神后,便学着那个牧非,也称呼他为盟主,并识趣地行礼告退。
然而那双好看的墨眸却紧盯着我,似乎还藏了一丝笑意。
我困惑地与他对视,暗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罢了,下去吧。”他也再没说什么了,只是无奈地挥了挥袖子。
反倒是一旁的牧非提醒了我:“新来的,我记得你现在的职位是贴身护卫吧,专门负责保护盟主的,你退什么退?”
我脸皮微微发热,然后恍然大悟地抱紧了谨恪剑,紧紧挨着牧博月站,几乎就要贴上他:“对不起,牧令从现在开始,一定会对盟主寸步不离,做好贴身护卫的职责。”
牧非忍俊不禁地道:“盟主,您新收的这个孩子很皮啊。”
我不满地看着他:“我不是孩子,我已经十九岁了,我叫做牧令。”
牧非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你谎报年纪是不是啊,十九岁?可别骗你牧非哥哥呀,我看你小子瘦瘦弱弱的,顶多也就十四岁左右,一岁都不能再多了。”
又是十四岁,老子真的长得有那么营养不良吗?我不服气地想要反驳他时,却听牧博月轻轻咳了一声,“走吧,眼下先处理外面的纠纷要紧,牧非你要是跟这孩子投缘,这来日方长,不怕没时间接触的。”
“是,盟主。”牧非正了正脸色,应道。
而我则是在想着,大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把我当孩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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