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珪望着她们姐妹二人离去的背影,笑着说:“几日不见,丽质又长高了不少,再过几年也该是择婿的时候了。”
她话中有话,明显是为着李灵儿的婚事前来,我瞧着韦珪眼下两团乌青,明明拿了厚厚的脂粉遮盖却依旧明显,想来自阖宫家宴后便未休息过。
我端了盏牛乳蛋羹在手,那牛乳蛋羹是拿新鲜的牛乳混了少许蛋液,又混了少许果泥一起上锅蒸熟,出锅的时候又撒了些许坚果,吃起来甜而不腻,满口果香。
我吃了口牛乳蛋羹笑道:“丽质年幼,再说灵儿和玉妍还未成婚,哪里就轮到她。”
韦珪听我提及议亲之事,忙不迭的说:“其实我堂伯的孙子韦夕,和灵儿年纪相仿,一表人才,灵儿若是能与他结为夫妻,也算是找了个好归宿。”
我听她这样说,示意绿绮端了一盏牛乳蛋羹给韦珪:“这是今日厨房新做的牛乳蛋羹,我吃着觉得香甜,贵妃也尝尝。”
韦珪听我这样说,接了牛乳蛋羹在手,只是吃了几口便奉承道:“皇后这里的果子,一直别出心思,是旁处都没有的巧思。”
我望着她心神不宁的样子,笑道:“圣人有意年后册封灵儿为襄城县主,本宫在此提前恭喜贵妃了。”
韦珪听我这样说,越发慌了手脚,差点将手里的牛乳蛋羹洒出:“既然已经定了封号册封,圣人可是替灵儿择定了夫婿?”
我悄然一笑:“不过是行册封仪式,哪里便是要让灵儿嫁人。圣人心目中的夫婿既不是阴弘智也不是韦夕,我想贵妃还是另觅佳婿的好。”
韦珪放下手中的牛乳蛋羹,垂下泪来:“我们母女福薄,幸得圣人和皇后垂怜,才有今日的日子。灵儿毕竟不是圣人亲女,身份尴尬,我思来想去只有嫁入韦家,才是最佳归宿。”
我拿了帕子替韦珪擦拭眼泪:“韦夕不过是次子,今后继承韦氏的是他的兄长,不是韦夕。灵儿这孩子我看着欢喜,自然不愿意让她受这般委屈。”
“若是要嫁,灵儿便要嫁个能够闯出一番基业,能替她父皇解忧的男子。”我望着韦珪楚楚可怜的模样,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可巧此时,灵儿和丽质端了新鲜出锅的春花圆子进来,粉嫩的珍珠圆子混在牛乳里,还未入口,只看在眼里便觉得春意盎然,仿佛将春天端在手中。
韦珪止住泪水,端了一碗春花圆子在手,细细吃了几口夸道:“丽质手巧,这碗春花圆子,韦娘娘吃着欢喜。”
说着她竟摘下手臂上的紫玉手镯给丽质:“这个紫玉手镯便是韦娘娘送给丽质的新春礼物。韦娘娘希望丽质岁岁无忧。”
丽质接了紫玉手镯在手,忙谢了韦珪,韦珪和李灵儿又坐了一会便走了。
她们二人走后,丽质将紫玉手镯丢在一旁,拿了书在手中看。
许久,丽质忍不住和我说:“灵儿姐姐方才和我一起做春花圆子的时候,只一味的叹息,说阴家叔叔,韦家哥哥她都不喜欢。”
丽质走过来伏在我的膝头,她甚少与我这样亲密,我不由得面露惊喜,手放在她的头上,摸着她细软的头发,听着她诉说这几日听见的所有。
原来,万贵太妃本是不愿将李灵儿许配给阴弘智,为此还和太上皇闹了几日,哭了几日逝去多年的李智云,最终还是听从太上皇的安排,在阖宫家宴提出这桩亲事。
太上皇此举,不过是为了拉拢阴氏旧族,更多的是怕李灵儿嫁入韦氏,壮大韦氏的声势。
丽质忽然摸着我的肚子说:“听万太贵妃说,阿娘如今身怀有孕。阿娘会不会有了幼弟便不疼惜丽质。”
我听丽质这样说,心中一惊忙起了身,望着她的稚嫩的小脸,将她的手放在我的腹上:“丽质,你说大哥和青雀对你可好?”
我见丽质点头,缓下心思笑道:“阿娘肚子里的胎儿,是丽质的幼弟,是阿娘的亲生骨肉。丽质也是阿娘这般诞育下来,都是一般的骨肉,阿娘怎么会厚此薄彼。”
丽质摸着我的肚子,极为乖巧:“阿娘有孕辛苦。丽质会多来陪伴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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