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秦白衣放下笔。
“他说的话你就那么信了?”
“他的眼神,不会有假。”
丛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也不怀疑秦白衣的看法。
“我去找许师伯,他不肯帮忙。”
“我晚些再去看看。”秦白衣将画好的画收到一边,“有没有新的线索?”
丛云摇了摇头道:“都是一些没用的棋子,问出来的线索跟没问出来没什么区别。上面的人警惕性很高,至今还没揪出任何有用人物。”
“我走之前,那个身形特殊的男子呢?”
“没有消息。”
秦白衣把手边的一张书信递给丛云,道:“好消息,那人抓住了,是张师伯。”
“那人是?”
“天甲。”
调查了这么久的莫问,丛云自然听说过天甲的大名,据说是莫问数一数二的高手,曾经相当自负,几年前曾上青云山刺杀师公失败,反被断了一只手,后来就没有什么消息了。
而抓了天甲的张师伯,平日住安台峰,是现掌门刘青青的大师兄,本来是掌门首要人选,结果继任大典当天被二师弟,也就是千鹤峰的许师伯灌醉了带下了山,天下豪杰都看着的继任大典,只好临阵换将,换了本来不应该是掌门的刘青青。
“天甲在那之后就再无消息,张师伯是怎么找到他的?”
“可能那莫问……气运也是到了尽头。”秦白衣道。
丛云仔细看了看手中那封信,才知道秦白衣那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原本张师伯下山会见故友,并无意调查天甲的去处,没想到在与故友约见的酒楼遇到醉醺醺的天甲因欠账被赶出酒楼。
当时天甲并未被识破,师伯是个心善的人,见他脏兮兮的可怜,便问店家欠了多少酒钱,想替他结了,结了账之后又随便问了几句话。
没想到这时天甲认出了张师伯,找了缘由想跑,师伯也未觉得不对,以为他只是不想欠这人情,便追了几步想赠他几两银子,做个正经的营生。可能天甲以为自己被识破,便回身与张师伯交手,结果在交手之中被发现右手竟然是义肢。
身材枯瘦,武功出群,又少了一只手。这江湖上恐怕只有一人,就是天甲了。这人以前也算是相貌堂堂,行事张扬,没想到如今成了这样。不过就算少了一只手,又是在醉酒状态,师伯联合那位故友废了大力气才将他治住。
“倒也不愧是敢只身上青云山行刺师公的人。可惜了一身好武艺,做什么不好的非要做那恶人。”丛云感叹道。
“生计所迫,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我一样好运。”秦白衣淡淡道,将桌上整齐的信件一一放好,“明日是师妹的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我还以为师兄已经忘了。”丛云嘴上不满,心理倒是乐开了花。
“毕竟你是我师妹,我自然记得。”
“师兄可还记得我第一年在青云山过生日,你带我去的那条街?”
“记得。”
“那时刚到遂城,觉得什么都新奇。”丛云回想起以前,微微一笑,“不如明天我们就去那逛逛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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