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今日似乎心中有事?”一局罢,俞温书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夜似乎做了噩梦,突然惊醒,之后虽然想不起梦的内容,却一直觉得心神不安。”白清牧眉头紧皱。
“前日学堂的老先生送了我两坛酒,既然白兄心情不好,今日我们就借酒消愁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厅,白清牧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垂柳把两坛酒从后院拿了出来。又拎了一条刚买没多久的鱼到厨房杀了。
俞温书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两人也不说话,各怀心事喝着闷酒。垂柳吃了午饭在小床上睡着了,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两人喝酒的声音。
“其实大姐是去了顾州。我妹子白清未去了顾州的亲戚家探亲,却迟迟未归,原本还有消息,后来竟然音信全无了。”白清牧叹气道,“家里人担心,我又因为帮父亲的忙无法抽身,只能让大姐去一趟。”
“原来她是去顾州找白七姑娘了。她从未与我提起过。”
“大姐就是这样,以前无事的时候也是说走就走,有时候家里人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两人又是喝一阵子酒,知道酒坛里空了。
白清牧轻声道:“我与清未……年纪相仿,自幼一起长大,她是最小的,兄妹几人都宠着她。以前总是粘着我,这次是她头一次自己出门,还是那么远的地方……”
“白兄不要着急,可能只路上有事耽搁了。我家中也有个妹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俞温书安慰道。
“唉………”白清牧长叹一口气,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俞兄,我改日再来拜访。”
“下次我多备几坛好酒!”俞温书拱手道。
这天正是清未中毒死了的那天,当时白清牧尚不知道清未的消息。白萧在顾州差了随行的几位银羽舫弟子护送尸体日夜兼程赶回宿州,并附了书信说明情况。
尸体到白府,已经是五日后。
这天清牧更是坐立难安,在书房处理文件,一直集中不了注意力。直到午后,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六小姐回来了,已经到了大厅。
听到清未回来的消息,白清牧摔了笔就出了书房,心里的情绪不知为何更加压得他难受。
“清未!”尚未进大厅,他就喊着清未的名字,若是平日,清未定然早就冲过来扑进他怀里了,今天确实没有反应。
白清牧进了大厅,白劲峰,红叶等人都在大厅了,并不见清未,只是厅正中放着一口晶莹的冰棺。
“牧儿……”红叶压抑住悲伤的心情,“你不要太难过了。”
白清牧没有回应,只觉得脚步有千斤重,一步一步靠近厅中的冰棺。白清未躺在棺中,像是睡着了。
“清未,你……不要吓我。”白清牧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没有温度,“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你快起来。”
“这封信是主子让我带来的,说是要交到白老爷子手里。”为首的一个银羽舫弟子上前一步,呈上一封封了蜡的书信。
边上候着的下人把信接过交给了白劲峰,白劲峰打开看了信,只觉得心中怒意滔天,不自觉的把信扯了两半。
“这个刘劲虎……”
“怎么了,老爷。”红叶问道。
“白劲虎妄图取我代之,甚至意图与青云门合作。把这信给牧儿看看,后面是写给他的。”白劲峰咬牙切齿道。
从白劲虎手下白游龙试图挟清未威胁白辞暖就范未果就下毒害死清未,到白辞暖剁了个肉酱又取了白劲虎首级,信上写的一清二楚,颇有添油加醋的意思。最后还附了清未留给他的话,应该是白萧偷听到的。
清牧神色黯淡,把白清未从冰棺里抱出来,缓步出门,自此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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