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清牧眉头紧皱,虽然白辞暖没说,但平日的她可不是会一直在床上的人。
“小伤而已,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这事暂且不要告诉父亲,尤其是大夫人。”
“大姐,你……万事小心。这一瓶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另一瓶青花的是祛除疤痕的,乌衣让我带来的,她说你不回白府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临出门偷偷塞给我的。”白清牧把手里两个药瓶放到书桌上,出门去了。
既然信息已经传给了白家,白辞暖自然放心多了,就算他们查,也不过查到些底层小卒,扳不倒莫问这颗大树。那些正道人士,向来狂妄自大,几天查不出线索就要起内讧了。
草庐周围布了阵,他们的人要是想进来,能进来的位置只有正门,来了人立刻就会被发现,白辞暖其实并不担心自己平日养伤会被人发现,这也算是她没有立刻回白府的理由之一。她的东西暂时都放在小厅里了,俞温书加固了垂柳的小床,打算晚上跟垂柳住在一起。
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把伤养好,自己总不能每日躲在山上,只会让事情变得难办。
俞温书端了一碗粥进来,放在床头一个竹制小桌上,这小桌还是垂柳做的。
“他们走了。”俞温书道,“喝点粥吧。”
“先放着,待会吃。”
“待会就凉了。”
“总比烫的好。”
俞温书微微一笑,道:“我帮你吹吹,我喂你,你现在吃吧。”
白辞暖把视线从书上移到俞温书身上,还没有人喂过她吃东西,只觉得很有意思:“小孩子才叫人喂。”
“你就是我的小孩子。”俞温书压低声音,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我觉得可以,毕竟我这胳膊一动,后背的伤口就在疼。”白辞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只觉得自己跟俞温书还算是熟人,自己有伤在身,让朋友喂自己喝几口粥,有什么可奇怪的。
俞温书动作很温柔,好像白辞暖是个玉做的人儿,一碰就碎了。
“我收到家书了,家里派了个小厮给我送了些银两细软,说让他在这跟着,不过被我撵回去了。”
“哦。”白辞暖一心在书上。
“信送到了学堂,上面提到显红开了,很好看,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好。”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显红,是显州特有的花,每年这个季节漫山遍野都是,很好看。”
“嗯。”
“味道也很像,不刺鼻,有点淡淡的。”
“哦。”
“其实并不都是红色,只是红色比较常见,才叫显红,也有一些是白,黄,粉,紫色的。”
“那还真该去看看。”白辞暖的书里正提到男主的青梅竹马死在花丛里,她觉得无趣,才放下书好好说话。
“你舍得放下那话本了?”俞温书看着她。
“看了半天,没什么有意思的故事。”白辞暖干脆侧着不动了,张开嘴,一副你快来喂我的样子,“我要当头猪。”
“那我就要当个养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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