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温书这几天在草庐读书,偶尔就会走神想起白辞暖。每每想起都会安慰自己说是因为感激救命恩人。每天都在想着白辞暖的音容笑貌,终于见了她才会如此高兴。这样的女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所以才更容易走近他心里。
“前几日我在江中寻死,多谢了姑娘相救。之后又得了你的帮助才有了立脚之所,又在平安镇的私塾当了个先生,不必日日去私塾授课,可以在家安心读书,工钱也足以糊口。当日也没跟你说声感谢,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俞温书其实原本并不是太多话,见了白辞暖却有些紧张,嘴有些不使唤,一不小心多说了很多。他把手里的酒坛子放在小厅窗口的柜子上面,转身又帮白辞暖拉出桌边的小凳子。
“你不必谢我,可能我们有缘,那天才能在江上相遇。”白辞暖有点受宠若惊,感谢的话倒是没什么,又是拎东西又是拉凳子,除了家里的奴才奴婢,这可是她活了这么些年遇到的第一个。
两人又在客厅随便聊了聊天,过了没多久俞温书就去书房读书,白辞暖在院子里的摇椅里躺着睡着了。不知不觉下午也快要过去了,俞温书从书房出来,才看见睡着了的白辞暖。虽然已经是夏天,这么睡可能也有点凉,他回头去屋里拿了一件新置办的薄斗篷,悄悄走到椅子边上,刚打算给白辞暖盖上,就看见白辞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我我我我想帮你盖一下。”俞温书有点磕巴了,“你睡醒了?”
“嗯。”白辞暖道。
“那就好,那个....实在无以为谢,你在这坐着,我去厨房做几样菜。”俞温书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现在也只有这做菜的手艺能拿的出手了,陌姑娘不要嫌弃。”
“不会。”
俞温书忙前忙后,白辞暖看着有点坐不住了,几次想要帮忙都被拒绝了,最后只好坐在桌边百无聊赖看着俞温书忙活。
俞温书虽说是大家公子,手艺倒是出奇的好,据他说是因为俞家先祖曾以酒楼起家,后来举家迁移才改行干了别的,家中有几道菜的秘方,他年幼时曾有兴趣跟着厨娘学过一些,偶尔会亲自给父母和妹妹做饭,才会练就一手好厨艺。
几道菜很快就上了桌,确实是色香味俱全。
“好吃吗?”
俞温书一脸期待的看着白辞暖,搞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做的都很好。”
“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可以常常做给你吃。”俞温书说完这话才觉得有点不对,脸腾地红到耳根。
白辞暖自然没有发现,她还在认真的看面前的菜,有两样做法她并没有吃过,觉得很稀奇。
“你是哪里人。”白辞暖突然想起自己在遂城做任务的那家俞姓人家。
“祖上遂城人。”俞温书道。
白辞暖心中一紧。
“不过自从不做酒楼,就举家搬到显州了。”俞温书接着说。“前两天我已经给家父写了书信,估计很快就会收到回复了。”
“你在遂城可还有什么亲戚?”
“并无亲戚居住在遂城。”
白辞暖这才安心。
两人对着一桌好菜喝了两壶一壶仙。俞温书倒豆子一样讲了很多自己的故事,白辞暖一直在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饭后白辞暖打算回府,两人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夕阳。淡蓝的天空卷着几朵洁白的云,刺目的太阳渐渐从竹林的那一头落下去了,蓝天白云渐渐被夕阳的颜色染红,蓝色的天空显出一点点的紫色,又渐渐地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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