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杯红茶。”秋雅蕴坐到蒋碧云一旁。
秋雅蕴的声音，蒋碧云一耳朵就听出来了。
“你来啦。”她喝得有点多，双颊飞红，眼神有点迷离。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秋雅蕴伸手取过红茶，转头看蒋碧云。
“你看看你，当初非要跟我抢，到现在，我们谁也没落好。
他今天结婚了，曾经我以为，他再也不会结婚的。”蒋碧云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光，示意调酒师再来一杯。
“缘分来了，他自然会再婚的。”秋雅蕴轻轻抿一口茶，没有看蒋碧云，而是盯着酒柜上映着的两个人的影子。
“你难道一点都不后悔？”蒋碧云忽然笑起来。
“后悔？”秋雅蕴不解。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离开他。
我会把那个贱女人按得死死的，让她永不翻身。
才不像你，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还愚蠢了一辈子。
哈哈哈。
每次想到这个，我就特别的痛快。
真他娘的痛快。”蒋碧云又是一杯酒，直接下了肚。
“谁？”秋雅蕴被她说糊涂了。
“周怀亦呀，你的好姐妹。”蒋碧云笑得肆无忌惮。
“怀亦？这与她有什么关系？”秋雅蕴觉得蒋碧云喝醉了，开始扯一些不相干的人。
“你不知道的真相，我全知道。
看到你作，看到你离开郑家，你知道我多开心吗？
可是，看到他这些年为了你，糟践自己。
我又好恨你。
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我是恨你呢，还是恨你呢。”蒋碧云将杯子在柜台上敲了敲。
调酒师立即给她新调了一杯。
“你喝多了，别再喝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秋雅蕴见她一个劲儿猛灌酒，怕她身体吃不消。
人一旦上了年纪，各种毛病都来了，哪里还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喝酒。
“不要你管。”蒋碧云伸手甩开秋雅蕴，“不要碰我，你这个蠢女人。
我真的很不明白，当年他看中你哪一点？
我哪里比不上你？
我要家世有家世，要钱有钱，要美貌有美貌。
为什么他要抛弃我。
不就是我是联姻的吗？可是，没有我们蒋家，他郑家早完了。
他倒是休了我。
他竟然休了我。”蒋碧云开始呜呜咽咽地哭泣。
秋雅蕴伸出的手僵直在半空，良久，才轻轻地落在蒋碧云身上：“都已经是过去了，我们别在提了吧。
人生还要往后看，想想绍宪，你还有孩子呀。”
“对，孩子，我还有绍宪。”蒋碧云开心起来，转头看秋雅蕴，“可是，你也有呀，你有郑绍宁。
李子若那个丫头也会有，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快要临盆了。
大家都有，有什么稀奇的。”
“不稀奇，我送你回去吧，你不能再喝了。”秋雅蕴准备扶蒋碧云。
蒋碧云却突然抓住秋雅蕴的手臂，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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