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族吗？
南疆大地种族众多，却没有听闻过这个部族的名字。从那灯中神灵的语气来看，应该是某个偏僻的人族部落吧！
正当他准备站起来时才发现屁股下的石块已然四分五裂，周遭的芦苇，动物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焦土。
空气中淡淡的元气残存和特有的法术神韵显得格外明显。
这种神韵他曾感受过，那从外界撕裂空间直接进入他灵海之中的神秘人施展法术时流转的便是这股神韵。
只不过此地余留的不过是完整神韵的万一。
洛尘原以为那道法术针对的仅是他的魂魄，但现在看来不止如此。法术在灵海中施展，但对应的力量同时也出现在了真实世界，这种法术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那一道法术几乎荡清了此地长达千年的瘴气和其中生就的灵物，灭绝了除却洛尘以外所有的生命。
或许数十年后，这里会像寻常地方一样，青草茂密，树木丛生，还能引来飞鸟盘旋，不会像此前那样，放眼都是毒蛇毒蛙。
洛尘收好了灯，将它放在储物袋内径直离开。
再说那灯，上面的锈已然褪的一干二净，此刻看起来像是石制的古灯，符文收敛于内而生华彩，仔细看就能看见千万道细微霞光在流动着，无时无刻不在牵引天地元气。
没有了灰雾灵物，这一路走的格外畅通。
只是走过的每一步路，其下土地都有黑色的液体咕噜咕噜地冒出来，很快淌了一地，就在洛尘离开这片焦土地后不久，那些冒出的黑水逐渐澄清，浊气上腾，微风吹拂而过，化作灰雾缠绵，有灵物在窃窃私语，为逝去生命的亡魂招魂。
弥散在天地间的灵魂碎片在一声声呼唤当中游荡到此处，那些不曾凝真的魂魄在灰雾中吐着黑烟的灵物的召唤下，磨灭了最后一点真灵。
“喀嚓！”像种子破壳而出一样，一朵黑色莲花冒出水面，花蕾绽放，从中走出一个漆黑的身影，不尽的黑汁从她的身上流淌下去，最后踩在莲花花蕊上的是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娇小的少女。
她嘴里吟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让那些失去了真灵的魂魄碎片一点点地随风磨灭，化作灰雾中嗷嗷待哺灵物的口粮。
那些灵物吞噬了这些灵魂碎片，吸收了各种各样的念后，少女裸着身的走下了花蕊，随手一点，莲叶化作了一条青色的襦裙，花蕊一点一点得溃散成一粒粒的黑沙，融入了那些灵物体内，为它们启了灵智，开始了蜕变。
“咕”她口中出言，然后有些困惑，揉了揉嗓子，调整了声音，先咳嗽了两声：“啊，啊，啊！”
“太久没说人话了，有点缓不过来！”少女干吼了一阵之后捂着喉咙说道：“你们这些家伙乖乖地好好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她的声音好像有着独特的魔力，引得灰雾中的灵物们嘶鸣，怒吼，像是虔诚的朝圣者，膜拜着它们的神明！
少女蹦蹦跳跳地走着，身后马尾辫一甩一甩地，而她走的每一步都踩在了洛尘落脚的地方。
…
至于洛尘，现在的他可不好受。
出了河道，就是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的黑风古道。
这里算得上是杀人越货的绝佳宝地，这么些年下来，死在这条路上的人何止百千，他们死去的灵魂碎片互相吞纳融合，吸收贪念杂念，形成了各种各样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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