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就坐在他的身侧,可他却感觉到彻骨的冷,原来这一世不过是他的执念在作祟。
安庆看着面前翠绿的竹子,她甚至没有侧眸便知晓他在凝视着她,可她却没敢回头去看他,只能从喉间挤出那个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说出口的三个字:“对不起。”
“无碍。”他回答的很快,喉咙就像是被竹子刺伤了那般的难听沙哑。
安庆猛然回头看着那人落寞的神色,他垂着长睫,墨眸不再看向她了,而是定定的看着庭前的竹林,生机勃勃的翠绿色,竹叶或萎靡或舒展开来,一切都那么的安静。
可她却感觉到了恐慌,为何他会如此轻快的说出这两个字,仿佛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乎了。
安庆猛地握住了周锦玉的手,他的手很凉,她定定的看着他,他亦回视着她,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口,却总是只化作一个“我”字,便没有了下文。
她能许诺给他什么呢?
就像是大婚前日,他们一夜无眠,却陪在彼此身旁一样,这次他们亦是如此。
安庆觉得她好像失去了周锦玉,他明明就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却感觉他离她是那么的遥远。
若是没有她和元青的事情,她想在周锦玉回来后,她可能会借着他学跳舞的事宜,逗弄他,看着他跳舞,端视他脸上的羞涩,听着他温柔的话语,然后和他度过快乐的一日。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周锦玉回了雅居,安庆就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看着他消瘦挺拔的背影,就像是那一株株竹子,傲骨清雅,绝情清冷,一旦下定了决心便不会轻易更改。
安庆亲眼看着他回到了雅居,这才回到了书房,那夜她未能安睡,梦里反反复复的梦见她在雅风阁初见他的场景,她梦见她见到周锦玉的第一面就没有违背本心,喜欢他,便欢喜的把周锦玉接回了公主府,时日不久便把他升为了主君,和他恩爱和谐的过完了一生。
“公子,今日......”玉坤已经得知了今日安庆公主和元青的事情,他欲言又止。
“晁云的事情先放放,不要动手了。”周锦玉只是疲惫对玉坤说了这句话,便进入了内室。
玉坤看着周锦玉清冷的身影,只觉得心中很是难受,这件事公子算计了这么久,就这样搁置了?
祁筝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周锦玉了,那日在青龙街安庆送他玉簪,走过来握住安庆公主手腕的那个乞丐便是周锦玉。
怪不得他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原来竟是他,区区一个乞丐竟成了安庆公主的侍君!何其可笑!
他竟被一个乞丐压了一头,这让祁筝感受到无比的屈辱,他握紧了拳头,猛地把茶盏拂到地上,茶水和茶叶溅在他的脚边,茶水碎的彻底,他目光轻蔑的看着破碎的茶杯:“这才是你应有的样子。”
地上的茶杯四分五裂,碎成五片,小碎片甚至飞到了祁筝的脚边,被他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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