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晚时的天气渐渐阴沉,海边吹来的东北风咋咋呼呼,肆意的拍打着街道牵挂着的红丝。
清夏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文白苏既没让自己干活,也没与自己说话......
“他心情不好几个时辰了么,到底怎么了,也不与我说说,我且脸皮厚,去问问呗!”
文白苏还在挥笔写着什么,清夏越过枫凌,与他越靠越近,还是一如既往,文白苏并没有抬头。
“文公子,可是案子头疼,让你烦恼了,你说你也不让我帮忙,我站在这里不是闷得慌,膈应人么......”
听罢这句话,他将手中的笔顿了顿,然后再放下,冰冽的眸子扫向清夏,欲言又止又欲言,“本官倒是不会讲笑话,让武姑娘生闷了!”
“......”
“原来这丫在生气呢,这可如何是好呜呜呜......”
“不过本官虽不会讲笑话,武姑娘可会了,对吗?既然知晓我烦恼,一会儿便为我好好讲个笑话,再好好做顿饭,说不定我也就不烦恼了?”他拿起放下的笔,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瞧见清夏将头摇的像个倒放着的拨浪鼓,嘴角噙着一丝隐晦的笑。
枫凌听罢,一个劲给齐鸣使眼色,示意自家大人还有这等腹黑的一面,真是没想到啊!
......
顾家密室内......
“弟弟,妹妹说武修与众医师方才走了,现在立马一纸书信给老道,且把他的行踪告诉他。”
“哥哥不是要监视他么,就这样让他离开?”
“怕什么,他孙女武清夏不还在海陵么,这个无名尸案会让他们追查些时日。据县府内线来报,文白苏似乎在尸体上发现了许多线索,今晚再派人去一次县府——焚尸......”
“焚尸?大哥,此行唯恐打草惊蛇,既然尸体的线索被发现,如今再有所举动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弟弟理解错了,大哥且问一个问题,你觉得那个小医师对你足够信任吗?”
这句话却让顾良北陷入了沉思,他的确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平时对清夏的好多半出自内心,只是言语上在欺骗自己罢了。“这便不知道,哥哥有何用意?”
“今晚杀手会与小医师交手,你和妹妹趁机救下她,我要你取得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听罢,顾良北清冽的眸子里充斥着未知和一丝顾虑,心里暗暗思量,“万一真的伤了她......”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黑云渐渐积压,深厚的化不开。
按照白天的约定,从停尸房出来后清夏便奔向厨房,为文白苏单独做一顿内陆风味。文白苏随后,锁好了尸房的大门!
这个变化多端的天气,即使是被烧焦的尸体散发出的气味也越发地难闻,文白苏深知,此案要尽快了结!
见清夏两只小手忙活个不停,脸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文白苏下意识拿出兜里的手帕,轻轻贴在清夏的脸部,一丝丝清幽好闻的冷香飘飘然入鼻,倒是缓解了清夏不少的疲劳......
此时两人的距离是如此近,在文白苏面前的清夏就像一只小白鼠,不敢动也不敢与他视线对视,余光却瞥见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滑动了几次喉结......
突然,美好宁静的画卷被停尸房内一声轰隆给打破,文白苏背着霜寒,拉着清夏的手就往传出声音的地方赶去,霎那间,却见一个浑身黑衣的蒙面男子翻墙而出,既然出了府!
“追!”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紧跟其后。果然深得武修真传。清夏认真起来时轻功还是一流的!
两人腾空而起,准备来个双面夹击。谁知蒙面人看准了清夏武功不如文白苏,便拿起手中的短刀,直直地朝她刺来。文白苏捡起一颗圆滑的小石子,使用内力一扔,替清夏躲开了利刀,她随即旋腿而起,倒也安全避开!
黑压压的街道,黑漆漆的天空,让人在黑暗中难以分辨方向!
这时,却听见前方传来马匹的叫声,不一会儿,拐弯处驶出一队马人,手里提着灯笼,朝白苏清夏方向赶来。借助灯光,终于看清了蒙面人前往的方向,清夏身轻如燕,一个大步,便扯住了蒙面人的衣袖,谁知黑衣人一个回身,使尽全身力气,挥起自己的短刀朝清夏劈来......说时迟那时快,点有灯火的马队立马飞出来一个人影,猛一挥掌,便击退了黑衣人的进攻,不过他也因此受了蒙面人的刀伤,身上有个地方正在流着血......怀中却抱着清夏的身子。
文白苏一个旋身,拉住清夏的手,将她从男子怀中拉回来藏于自己的身后。他与这个男人的速度相差甚少,快一步慢一步,可这一步,关系着清夏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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