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仓城的清晨,清夏在宫内安排居住的大床上醒来。换了个地方睡都能睡的那么香甜,让她感觉到很是惬意。
伸手寻找衣衫的她,眼皮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带着温色的暖洋洋,还有那些洒到她的白色底衫的明亮立马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斑。那是一片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清晨的精神振奋,也由此而来。
接下来就是今天的考核了,未知的考题,未知的考核人,未知的结果,似乎一切都是未知数。
待清夏穿好衣服后才发现这间房内,竟然放了两张床。一张靠左边的窗子,一张靠右边的窗子。这时,另一张床上的女子也醒了过来。高高瘦瘦,一袭青衣,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脑袋后面形成了一个长长的马尾。如若不是女子胸前鼓鼓囊囊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干净秀气的男儿。她看起来似乎不太爱说话,穿的朴素简单,加上这副打扮,想来也不是仓城内的富家女孩吧。
几日的奔波劳累,让清夏昨晚回来到头就睡,也不知道这个女孩何时来的。既然住在了同一间屋子里,便是缘分。清夏倒是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嗨,姑娘也是来进行选拔的吗?昨晚我睡得早,你何时来的呀?“
对面的姑娘视乎对清夏的热情略带不满,有可能自己喜欢安静,觉得她实在是太吵闹。出于礼貌原因,只得开口回她,“我亥时到的,你已经睡熟了。”
“我卯时稍过回来就睡了,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别人是马不停蹄,我则是脚不停息。”
“哦?怪不得,昨晚你一直打呼,我都以为我进错房间了呢,是累着了?”
“啊,昨晚我打呼吗?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姑娘休息了。”清夏一脸的尴尬中夹杂着几分笑意。这种丑事就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过,要是因为自己让别人没有睡好觉可就不妙了。
“姑娘不必在意,我昨晚不困。现在精神挺好。呵,不过嘛,一个女儿家要是养成了打呼的习惯,谁家男儿敢要。”青衣女子嘴角带了一点笑意,立马又掩盖了下去。
“时候不早了,接下来的考核要开始了,我就先走一步。祝你好运!”
待青衣姑娘走后,清夏也立马回过神来。“看她精神状态的确挺好的,不像我这般累。她应该不是远道而来仓城,应该就是这附近的人罢。昨天点名的时候有位临州姑娘,耳洞打在耳轮结节,并非在耳垂。青衣姑娘的耳洞也在耳轮结节。陈仓有个地方叫临州,虽不如海陵富美,却在陈仓也算得上有名。准确说前几年是风云盛行,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落了下去,那里的习俗就是将耳洞打在耳轮结节......她们说话口音颇为相同,想来青衣姑娘也是临州人。临州与仓城也就五十余里,哪像风凉镇,八百余里。”清夏随武修走南闯北十几年,懂得倒是不少。
刚好卯时,一阵紧促的敲锣声响起。大殿门外,王上正坐在龙椅上,左右两个侍女端茶持伞。侍女的旁边还站着两个人,风度翩翩、面带冷色的文白苏文公子,还有一位想必就是他们说的老道。看来王上早就在此等候。还别说,这个王上虽然已是花甲之年,不过外貌神态着实像个不惑之年的男子,多了几分成熟和经历尘世的清醒。文白苏不知低头与王上说了什么,王上点了点头。
剩余的两千余人中,都在等着接下来的考核,今天再考三轮,依次淘汰人。直到最后选出留下的人数。
“第一轮考核现在正式开始。”主持医师一声令下,身旁的随从开始公布考题和规则。
“考题如下:你们每人面前有一盘被破坏原样的药草,各位医师请注意,里面可不止一种成分。你们每人面前有一盘墨水和一支笔。前提是不出大门外,不管用什么办法,一炷香的时间内成功认出王上最想要的药草名称,当然时间越快越好,且写下来自己的原因和想法,便可交答卷......”
“昨晚展示的是完整样貌的药材,今天来一波迷惑行为,还有王上亲自监督,场面浩大呐。”清夏在心里犯嘀咕。看着眼前的药草,这哪里是药草,明明是一坨黑糊糊的不知名物体,乍一看,倒像是马粪,这里面不知混合了多少种药材。
“这也是绝了,如此喧宾夺主,谁知道王上最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众医师议论纷纷,一时没了主意。闹腾了一会儿后,也就各干各的,毕竟很多人都希望能抓住这次机会,扬眉吐气,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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