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孟宗,你们还不出来吗?你们觉得我来了,你们还能跑掉吗?”尸先生拿着手里的钵盂向无人的角落里咆哮道,强劲的气势惊奇了树梢上的鸟群,扑棱棱的朝着远方去了。
“孟海,你非要如此吗?当初的事并非我们的过错,为了大蜀的复兴,那些贱民有些牺牲也是必然的,你作为先主的义子难道不该帮我们吗?”
自圆通寺的墙角走出几个须发苍白的老僧,一副高僧气象,可此时脸上的狰狞却好似地狱归来的恶鬼一般。
“呵?孟宗,你这话还真是轻巧啊,掘堤放水淹了整个成都平原,数百万百姓因为你们的贪欲被淹死。”尸先生饶有兴致的跟这几个老僧争辩着。
“你就干净了?若不是,若不是因为小姐,你会这么恨我们?他是先主的女儿,为了大蜀,他必须牺牲自己。”一个干瘦的老朽刻薄的嘲讽着。
尸先生本来平静的情绪一下就变得暴躁不堪,眼睛也变得通红,身体周围也涌起了一丝丝淡淡的气旋,手里的钵盂被捏的失去了形状,一下子朝那个干瘦的老头飞过去,直接砸穿了老头的天灵盖,眼看着就没命了。
“呵呵,你们说的对,我来此就是为了璇儿,当初那件事之后你们就消失了,我也来此找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们又回到了这里,我们之间的账是否能清算一下了。”尸先生死死地盯着这几个人,眼神里充满了杀戮的欲望。
“你以为我们这些年就真的没一点准备?幼稚,还是跟当年一样蠢。”孟宗杵了一下手里的禅杖就有数十人冲了出来,人人手里都拿着戒刀,一看眼神就知道是好手。
尸先生有些不屑,这些人才是幼稚,冲到人群里左右招架了一阵就站在孟宗面前冷笑,身后那些人却开始口吐白沫。
他有本事上圆通寺来寻仇,就不会怕人多,真以为自己这么多年来就会忘了下毒的本事,包括孟宗在内的这些杂碎都不知道自己在皇城司那里学到了什么。
孟宗几人看着尸先生的冷笑不断的后退,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然这么恶毒,随身带着足以杀死数十人的毒药。
不过他们也不慌张,有些事不是杀人就可以的,特别是他们还捏着尸先生的软肋。
孟宗脖子往上一挺指着寺门外的孟君,满不在乎的说道。
“大号头颅你拿去,哈哈哈哈哈,你再厉害又如何,看到没,那里,你儿子,你和小姐的儿子,你自己杀的。”
尸先生却不见生气,轻笑了一声。
“呵呵,狸猫换太子?这一套可不好用,还是老实交代吧,粮草和兵器藏在何处,能少受些苦楚,不然你们也知道你们会的那些手段我也使得,没人能在这一套下咬住嘴里的东西。”
孟昌只是往旁边一站,跟孟宗一样引颈待戮,只是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你可以杀了我们,只是你要小心你以后杀得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你亲儿子,不知道小姐在天上看到你们父子相残又会如何做想,真是一出人间惨剧啊。”
尸先生看着这些无赖毫无反应,只是开始了审讯,身上的剔骨刀和剥皮刀好久没用过了,想必他们也渴望鲜血吧。
数日后,沈元这边正在赶往泸州的路上,在嘉陵江边一处空地修整,沈元半夜起身去小树林小解的时候,突然孟君的脸从树上掉下来,满身血迹吓得沈元还以为遇到鬼了,那啥差点缩回去,半晌过去才壮着胆子去辨识清楚,连忙叫人过来把孟君放下来。
经由军中医生诊治才发现,孟君此前虽然满身是伤,可大多都不致命,更多是折磨,后又不知施刑人如何改变了心思,仔细为他医治过。
别人或许不清楚,黄内侍一看孟君的手脚和伤口的痕迹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此时他不知道那位把孟君带过来是何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既然沈元先看到,以那位的脾性,想必沈元与这人一定有所联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沈元被带到了富弼帐内,堂上富弼不顾连日赶路的疲惫也要和黄内侍一起了解沈元和孟君的关系,别人不了解那人,黄内侍和富弼可知道那位是宫中的供奉,自锁深宫如非大事绝不会出手的。
“沈元,你可认识今晚解救那人?”
沈元也不想隐瞒,细细说了当初在昭化镇孟君来找他的事,不带一丝情绪,只是提到皇泽寺时言语颇为含糊,让两人颇为不满,沈元本想混过去,却不料这两人根本就不买账,非要沈元说出皇泽寺内的经历。
只是沈元才说了一半,富弼和黄内侍就不敢听了,着实是赵家在有些事情上做的极为难看,但是沈元既然开始说了,就不可能只说一半,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自己这颗小脑袋可经不起几刀的摧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