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其实并没有晕过去——脑子里的刺痛让她连失去意识都成了奢望,但“好多了”却并不只是拿来宽慰一下杨笕,她现在头脑清明,除了阵阵痛楚仍旧清晰之外与平常无异,比起方才意识恍惚的状态来说,确实称得上“好多了”。
杨笕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将她放了下来。下一秒他就被两个警察按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不偏不倚地正压在了方才桌子砸出来的伤处,疼得他泪花都泛出来了。
出门前,家里雇来的阿姨正在看黄历,“今日不宜出门”,他当时嗤之以鼻,斥其为迷信糟粕,没想到这么快就惨遭打脸,不仅打脸,连带后背也遭了殃。
——疼成这样,至少一大片青淤。
江齐成功制服“恶徒”,兴奋得很:“二丫头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江齐,跟你哥哥关系可好了。”
人她依稀记得见过,但“二丫头”是什么鬼?
“不记得了哦,”丁铃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但是你不能随便抓我家先生。”
“二丫头你别怕,刚才肯定是他逼你帮他打掩护的,现在他已经被制服了,你要跟哥哥说真话。”
这他妈什么脑子!丁铃被他一口一个“二丫头”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强行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叔叔你好会讲故事,他真的是哥哥请来的先生哦,杨先生可厉害啦,教了我很多呢。”
叔叔……叔叔……江齐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天雷劈得外焦里嫩,以至于丁铃后面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见。
他明明只比孟子义大半岁,孟子义是哥哥,他他妈的怎么就“叔叔”了?
可是看着丁铃格外“单纯”的小脸儿,即将爆发的活火山硬生生被压了回去。他堂堂江二少总不能和一个小丫头置气吧,说出去多丢面子!
旁边的警察尽力憋着笑,嘴角疯狂上扬,看得江齐更加来气。
很快,江二少的怒吼响彻云霄——“笑你妈呢?出来做事是让你们来这儿笑的?把这里的人都他妈给我带回局子里去!少一个我扒了你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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