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舔着自己花了两个铜元(1银元=10铜元)从街边小摊贩手中买来的糖葫芦感到分外幸福,孟子义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告诉她那钱足够再买五个还有剩。
她一边吃一边把丝霞绸缎庄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孟子义:“哥哥,我该怎么办呀?”
“刘掌柜在丁家待了六年多,以往也是兢兢业业的,要是直接把他赶走让他去蹲大牢难免让人觉得不仁义,暂时也找不到人来接替他打理铺子,可是他为了还儿子的赌债贪墨银钱也是事实,轻轻放过容易让别的掌柜也有样学样……”
小姑娘认真的样子分外可爱。他记得她几个月前清瘦得很,许是二太太这段时间的疯狂投喂起到了应有的效果,丁铃现在看着脸颊鼓鼓的,好歹是长了些肉。
是个美人胚子,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谁家儿郎。
正这般想着,丁铃在楼梯上那充满邪意的模样又闯进了他的脑中。
那样子绝对不正常,可是她现在并无异样,也许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该直接问她吗?
万一造成什么刺激……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丁铃的小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语气逐渐不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哥哥!”
孟子义艰难地回过神来:“啊,我在听呢。”
“你复述一遍我刚才在说什么我就相信你!”
“……”
某少帅瞬间哑火。
“我就知道你没有听!”
“好了好了,是哥哥的错,”孟子义失笑,他从小就倔,面对孟云生都很少服软,教育起孟子悦孟子清来更是“心狠手辣”,可是对着丁铃却无论如何也硬不起心肠,“想要什么哥哥去买给你,好吗?”
“我要翰墨书肆的话本子!五本!”丁铃仔细想想似乎有点少,迅速改口,“不!十本!”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孟子义笑着应了,探头吩咐司机:“张叔,拐弯去一趟翰墨书肆再回家。”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一直憋在心头的疑虑问出了口:“铃儿,你中午在八方楼,还没进包间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丁铃的眼中满是迷茫:“没有啊,我就是去吃个饭,怎么会不对劲。”
孟子义不死心,又换了一种问法:“或者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之类的?”
丁铃低着头仿佛在沉思,寂静在并不宽大的车厢里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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