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开站在江清歌面前慢慢蹲下身,握着她的手说:“清歌,接下来的话请你听清楚了,我不会嫌你麻烦,永远都不会,我会每天监督你按时吃药,如果你失眠了,我会努力哄你入睡,如果你还是睡不着,我也陪着你一起失眠,我哦会陪你聊天,陪你听歌,如果你想发脾气,你可以朝我发,我不会生气。”
“还有你想哭的时候不要忍着,我会给你擦眼泪的,就算你一直缠着我,我也不会嫌你麻烦,我永远不会讨厌你,清歌,你听清楚了吗?”苏开想让江清歌抬起头看着自己,但是她一直在不停的抽咽着,等苏开说完,她彻底奔溃了。
江清歌浑身都在抖,苏开将她拥入怀中,不停的安抚她:“没关系,清歌,没关系的,没事,如果你没有听见,我以后会一遍一边的说。”
其实苏开说的她都能听进去,可是她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不由自主的哭着,她甚至连对苏开说一句谢谢都说不出来。
自从那天过后,江清歌不一样了,除了比之前更沉默寡言之外,苏开发现她渐渐疏远了他。江清歌开始要求去上学,而苏开也要上班,除了比之前更忙之外,他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顾及江清歌。
江清歌开始不和苏开一起吃饭,放学了也不要苏开来接她,每天吃过晚饭后就待在家里要么看书要么睡觉,她极度的表现和之前一样,但她越这样苏开就是越担心她。
其实江清歌就是不想拖累苏开,她不想看就苏开为了照顾她一而再的请假,她不想每天苏开都担心她,她就是想慢慢摆脱对苏开的意外,她悲天悯人的觉得苏开迟早会离开自己,之前苏开给她的安全感现在全部消失了。
苏开也打过电话给徐子文,徐子文说这段时间是江清歌最严重的时候,可能随时会做出些危险的是,让苏开注意。
果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苏开看到江清歌那条纤细白皙的胳膊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划痕,一道道的那么显目,她看到江清歌的手满是血,他那一瞬间懵了,脑袋嗡嗡作响,呼吸急促着,他失去了理智:“江清歌你在做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那是他第一次对江清歌吼。
江清歌抬起头,眼神聚焦到苏开身上,看到他的双目猩红,手臂和额头的青筋暴起,看起来那么生气,她在一低头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血,她迷茫的说:“不知道。”她抬起头看着苏开:“阿开,我好疼啊。”
今天早上,苏开昨天值班才下班,路过煎饼摊就买了准备给江清歌买回去给她当早饭,她敲了江清歌的门,没有开,他以为她还没有醒,就自己打开门,刚一进门就看到刚情歌坐在沙发上,地上掉落着蘸着血的水果刀,那一瞬间,他感觉世界都要毁灭了。
苏开逐渐恢复了理智,他立马就拿来了医药箱替她处理伤口,还好伤口并不深,但是手臂上的一道道结痂伤疤看起来还是那么触目惊心。苏开替江清歌包扎好伤口,声音还是略带着颤抖:“疼不疼啊?嗯?”说完眼泪就一滴一滴的落在江清歌的手臂上。这是苏开从爸爸离世后第一次哭,也是第一次在江清歌面前哭。
江清歌替苏开抹掉脸上的泪,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别哭,我不疼。”
“对不起,没忍住。”苏开擦掉脸上的泪水,他是真的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江清歌,可是这次泪水怎么他都没有忍住。
他把江清歌带到了医院,先检查了一下身体,所幸并没有大碍,他有把他带到徐子文那里,徐子文对江清歌进行了心里疏导。
两人出了医院,江清歌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对苏开说对不起,自己又给他添了麻烦。
苏开没有说话,但心里早已默默作了打算,江清歌看苏开没有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就更不敢说话了,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想以后还是离苏开远远地,别再给他添麻烦了,虽然自己真的舍不得。
两人回到家,苏开没有进江清歌的家,江清歌有点失落,独自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就听见门滴的一声开了,然后苏开拎着个行李箱走进来:“我打算暂时住在这边。”没有给江清歌说话的机会,就拉着行李箱进了客房。
苏开将客房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又出来做了饭,然后又盯着江清歌把药吃了,全程忙碌的江清歌一句话都没插上,苏开又会去把小橘子的窝和猫粮全部搬到这边,看着架势,有常住的打算。
“吃完药要不要睡一会,或者你想做什么,我陪你。”苏开忙完问江清歌。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江清歌看着苏开的眼睛问他。
“因为你很重要,对我特别重要,现在你生病了,我只想好好照顾你,懂了吗?”苏开说。
江清歌摇摇头说:“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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