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积平日里接触的,除了家里的奴仆,就是周围的“耕读之家”的子弟,他虽然经常进城,但总不长住,所以这些事情,雍城的三教九流,知道的人不在少数,但赵积因为没有接触到这些,平日里也总想着外挂的事情,以至于丝毫不知。
赵积央求着赵昱多说点韩庸的事。赵昱暗暗叫苦,发现自己弄巧成拙,原来赵积闹着要学武,但一点江湖上的事情也不知道,还可以勉强糊弄过去,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韩庸”这个名字,要是他指名道姓要跟韩庸学剑,那可怎么办?
赵昱含含糊糊的说道:“其实韩庸也不怎么厉害,他出身阴阳宗,那些贼寇兴许是不敢得罪阴阳宗,所以才远远的离开雍城。”
赵积眼睛一亮:“阴阳宗又是怎么回事?”
赵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闷闷的说道:“是一个宗门,剑门是阴阳宗里最不受重视的门派,他们家的剑术很一般,总之没什么好说的。”
赵积眼珠子一转,长叹一口气,说道:“唉,我本来想一边读书,一边练武强身健体。我也并不想成为什么十步杀一人的武夫,只是想稍稍学习一些自保之术而已。可是现在偌大一个雍城,竟然没有一个有资格让我求学的剑客,我们赵家世代公卿,像阴阳宗这种二流宗派的剑师当然是没有资格教我了。我不想读书了!”
赵昱气得胡子都抖起来了,说道:“没有人教你练武,跟你不愿意读书有什么关系?还有,世代公卿的是你大伯家,咱们家只是庶出,你给我不要乱讲话。”
赵积撒混道:“总之就是不想读书了。”
不论赵昱如何说话,赵积只是拿定主意,不让学武就不肯读书。当晚不欢而散。
第二天,赵积拿着一本诗经,在赵昱面临高声的吟诵,一边读一边赞叹。赵昱虽然知道他必然不会好意,但看他不过七岁,已经认得不少字,而且诗经虽然浅显易懂,但用的却是古字,语法同今日也颇有差别,显然赵积是下过一番功夫的,不由得心中暗暗欣慰。
赵积读了一阵,把书一合,说道:“唉,身体柔弱,只能读这些了。爹啊,我感觉胃不舒服,不想吃东西。”
于是赵昱知道他还是想要学武。
如此僵持了几天,赵昱心中有些松动,但不好开口。赵积感觉到了这点,请母亲出马,亲自说项,又保证认真读书,不会荒废课业,赵昱这才同意,让他练武。
第二天带着赵积进城,先在城中找了书院,行了拜师礼。
第三天来到了韩庸的剑馆,赵昱和韩庸相谈甚欢,赵积这才知道原来韩庸来到雍城后,也受了赵昱不少的资助。当天赵积就顺利拜了师。
自此以后,赵积在雍城里的宅院住下,上午在书院读书,放学后就去剑馆练剑,日日如此。他读书也不怎么用心,练武也不怎么用心。其时虽有科举,但并不是唯一的标准,赵积身为贵族子弟,本来机会就远超寒门,更何况他也不怎么在意做官,他渐渐了解到,虞国只是中原的一个小国家,世界大的很,他想去其他国家看看。至于练武不怎么用心,道理也很简单,练武只不过是他掩饰他开挂的手段而已,只要他加点,就可以很牛逼,何苦为难自己,天天挥汗如雨呢。他偷偷花费黄金,试验了一下外挂的功能,效果拔群,只等到有了安全的机会,就可以大规模加点,到时候韩庸就会瞬间多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天才弟子。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十年。韩庸打算退休,决定不再招收弟子,虽然剑馆仍开,但教授和收徒之职已经转给了他的大儿子。
赵积也渐渐不去剑馆。
这一天,压岁钱收了不止万贯的赵积终于决定,可以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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