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牛也真的是人如其名,已经决定聊事,就算用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怎么劝都听不进去,两年后你看,不就被那个女人害死。”
村长到这里闭上双眼摇头,仿佛这样这件事就能被完全抹去。
“可是民宿老板娘丈夫的死,不是有人来调查过,判断他是自己摔下楼?”
“呸,”老人少见地动怒了,“你听那老女人乱,大牛根本就不是他自己摔下去的,他是被人推下去的,她那个儿子当时十五岁看得清清楚楚的。”
“儿子?”
“对啊!”村长疑惑的抬眼,“难道你们到现在还没见过她的儿子?”
“见过了,只是没有怎么过话。”
老茹头,“那孩子确实是不爱话,不过他喜欢画画。”
话落,老人向他们了声等一会,便打开防苍蝇的塑料网门,踏进旁边的房间。
王海与杭飞翼静默了好一会,才从那停止的沙沙声中等来了老人。
老人手里拿着几张泛黄的纸,等他把它们一张张有图画的一面朝上摆放在桌上,王海才看清原来那是一幅幅画作。
那些图画毫无疑问就是郁画的,村长向他们展示的一共有五张。
非黑即白的画,看着像是简单的涂鸦,却勾勒出一条条长长的斜坡,如果在那些斜坡上面画上几条横杠,那便是楼梯。
楼梯旁边画有两个人,白色的人影一个高大强壮,另一个则弱得像是只蚂蚁。
“你们认真看看这些画,这些都是举办葬礼的时候,我帮忙照顾郁时他在我家拿油笔画的,你们这五幅图案,像不像是那个长得高大的,推那个长得矮的下楼。”
“大牛他是个矮子?”
老人摇头。
“那倒不是,他在我们村子里算是最高的,跟你长得差不多,我们那会知道他和那个女人结婚聊时候,还以为郁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两人长得都差不多高。”
村长回忆着,有浓雾从他嘴里吐出。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好像高估了他的身高。当时事情发生得紧急,那会上人家那些棺材铺里,都找不到两米长的棺材,最后只找到了一个一米七的,你憋不憋屈,这种东西那能将就着用。
但那个女人见找不到合适的棺材,那边又要赶着下葬,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要了那一米七长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牛不想为难我们,那一米七的棺材刚好能把他整个人装进去,等最后准备去送葬盖棺时,还缩短了五厘米,你这事怪不怪?”
人死后重量会减轻这个王海知道,但身长自动缩短,他还是第一次听。
两人坐在那又聊了一些事,除了村长坚信是那民宿老板娘把她的丈夫推下楼外,有关于郁的梦游症,还有那口那老板娘十分紧张的老井,他一个字也没提。
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只是这次下的却不是雷阵雨,而是雨。
细雨蒙蒙,掩盖住后山处的桃花林。
村长双手背在身后,“现在这气和那真的是差不多。”
王海没有问村长“那”具体指的是哪一,他只是望着外面的雨势不大,便提出告辞,与杭飞翼回到了犄旮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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