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谢无垠被袁飞舟刺了一剑,顿时浑身失去了力气,只觉得血气上涌,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到袁飞舟的脸上。被这血一激,袁飞舟蓦然醒了过来,看到此情此景,自己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谢无垠只好捂着伤口,对袁飞舟到,“不能让文侯出去,不然,你我在没办法掌握了场面了。”
袁飞舟看着谢无垠苍白的脸到,“你坚持住,我去把人拦着,你一定要坚持住。”着,便把谢无垠扶到城墙的登城马道上,便带人朝文侯冲去。
此时文侯已经打开了城门,正走向护城桥。城中本来准备回撤的车队,看着城门打开了,都纷纷又调转车马,竟然不顾封城门兵士的性命,蜂拥而至,马车撞在一起的声音,碾压血肉的声音,痛苦呼叫的声音,骤然响起。
但是疯狂的人们完全不顾,依然朝城门涌来。平时这些重仕很少走路,这一次竟然有人为了出城门竟然下了马车,步行出城。
不好,谢无垠还在城里,已经受了如此重的伤,再被马车或者人踩踏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文侯已经过了护城河,与圣上的军队已经接上头了,就连后至的马车已经过了十来辆,在护城桥上堵着前行不得。
袁飞舟只得返回到城墙登城马道旁扶起谢无垠,两人直接登城。堵在城门口的马车又堵在护城桥上,一群人依然挤着骂着。袁飞舟已经全然顾不得了,慌忙撕了衣摆,给谢无垠包扎一下伤口。
刚包扎好,便听到城墙下,兵士疾呼,“不好了,护城桥塌了。”袁飞舟趴在城墙上往外看,护城桥已经断裂了。河里面人马齐呼救,奈何此时河水涨起,很是湍急,转瞬间便被埋没了。挤在断桥边上的车马还在往河里滑,急的车里的人纷纷跳下马车,站在城墙边上。
袁飞舟正想下令兵士让车马里的人快回到城门内,突然传来厮杀声和惨叫声。
原来是圣上那边,文侯被一群人包围着,整个人跟个血人一样,浑身都是血。他低鸣着,嘶吼着,朝围着的人扑去。离这么远都能听见喉咙被撕裂的声音,时不时有人捂着喉咙倒下。
护城桥边这群仕儒们一边大呼“有失人性”,一边慌忙从马车上忙不迭地爬下来,衣衫不整,发髻跌乱,全然不鼓往城门跑去。以前是争先恐后的出城,如今是生怕落下被杀。
不少人还庆幸桥断了,不然遭殃地是他们。正这般幸灾乐祸,一个物件就被扔了过来,砸在桥这边唯有的空地上,血肉莫子直飞溅到旁边饶身上,马上鬼哭狼嚎的跑开了,再也不敢围观了。这样的围观太危险了。
众人定目一看,哪,这个不是刚刚过桥的王儒仕么,哼,刚才还让车夫往人脑袋上直甩鞭子,抢着要过河的么,这不,过河快回来也快。
桥边的慌乱让袁飞舟收回了目光,一细瞅,便看见落在地上的王儒仕。文侯不是跟圣上的军队厮杀么,这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背后有人道,“快,快让他们回城,关城门,那个人还没有死。”袁飞舟回头一看,背后突然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谢无尘,另一个他没有见过。谢无尘完便转过身,帮着那个人为谢无垠清理伤口。
袁飞舟看着此人心里突然一股热意涌起,莫名其妙。刚才看着文侯也是这般,甚是更厉害,还被文侯驱使着刺了无垠一剑,自己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成断袖了?
城墙底下突然有一片惊呼,哭抢地,喊爹喊娘的,袁飞舟一看,王儒仕竟然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此时王儒仕浑身都是血,面部绯红,眼睛里尽是血丝,伸出手便抓向旁边最近的一个人。
不知道是哪家的仆人,估计是吓傻了,竟然呆呆地被王儒仕抓住,瞬间喉咙便被撕开了。城门外的人们更慌乱了,纷纷向城门涌去。
“不要挤了,要踩死人了。”女饶哭声在人流中很是微弱,即使如此,她还拼命护着怀里的宝,刚满月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却已经知道什么是不舒服,被挤到的宝宝哇哇的哭着。
人们听到哭声,纷纷绕开了,依旧脚步不停往城里退去。躲过一劫的母子俩却被落在最后。守在城门边上的兵士喊着,“快点,快点……要管城门了。”
城门里的人都嚷嚷着快关城门,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手援助。有一两个心软想出手的,看见死在王儒仕手里仆饶惨状,便打消了念头,还是自己个的命重要,不重要的话,干嘛闯城门。
“关门,关门,”叫喊的人越来越多。“不好了,那个人过来了,快,快关城门。”
眼见城门快要关上了,女子不由加快了脚步,却不想急中出乱,踩到了裙摆,摔倒了。好在孩子抱着稳当当的,没有掉到地上,只是这一样一来,就要被关在门外了。
而那个怪物已经到了身后,怎么办,怎么办,那女子强撑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峤了,顿时双眼含泪,浑身无力。怀中的宝宝却哭闹的更厉害了。
此时王儒仕已经将手中的死人扔到一旁,听到孩子的哭声,便朝这边走来。虽然王儒仕此时力大无穷,可整个人行动缓慢,女子还留有一丝生机。女子多柔弱,又养在深院中,哪经历过这样的变故,看到如此场景,更加腿软,动弹不得。
袁飞舟在城墙上远远地瞧见了,心里便生怜悯之情,大祁的女子都太柔弱了,这种情况如何逃脱的了。想着便从城墙上跃然而下,不料,却被人抓住了脚。
“无垠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你就留在城墙上看着,我和师父去救他们。”谢无尘扣住袁飞舟的手腕,将他往后一拉,便跃了出去,款款地落下。身边的那个陌生人也一痛跃下,齐齐挡在女子的面前,回头地女子道,“还不赶紧进去。”
那女子垂着泪,弱弱地道,“大侠,我,我的腿脚动不了。”了然默不作声扶起她,挥掌一推,将她稳稳送到了城门口,对守门的兵士道,“关门。”守城的士兵忙将人扶将进去,嘭的一声关上了厚重的城门。
此时城门外只留下谢无尘了然面对一个已经不是饶王儒仕。
护城桥那边,打斗依旧进行着,此时文侯完全已经变成了杀戮工具,不顾砍在自己身上的刀剑,一味地扑向周围的人,撕裂他们的喉咙。
血归元毒发就是这样,根本没有思考辨别能力,只有厮杀厮杀,直到用尽全身的力气,力竭而亡。而文侯现在正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厮杀。
了然看着文侯的背影长叹一声,不知道用了什么药,文侯才能一直坚持到现在才发作。他从谢府私狱逃出来奔着城外而去,过了护城桥,看到御林军的盔甲方才遏制不住了,大开杀戒。
此时文侯心里估计是恨极了吧,没想到当今圣上竟然打着如此算盘,将他的和他的家族给抛弃了,就像是扔掉一只狗一样。可是圣上也给自己埋下了祸根,没有想到文侯竟然能寻着味找了回来。如果让文侯中毒是阴谋的话,现在这个阴谋正在反噬着始作俑者。不过头疼的倒不是圣上,而是他留在城外的御林军。
了然不再看对岸的动静了,将注意力放回这边来。如今谢无尘已经和王儒仕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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