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七日清晨,林七若终于醒过来了。太阳的每一次升起,都意味着崭新的开始。其实,她是被饿醒的。两眼一睁,发现自己身处慈宁宫,徐长封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眼底一片乌青,跟熊猫眼似的。
正欲起床,林七若悲催地发现,自己四肢僵硬,全身都动不了,除了眼睛还能动,她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十根手指因僵硬而无法弯曲。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她极力想要弯曲手指,然而,只听到了“咯噔”的声音,从林七若的手骨处发出。
虽然并不痛,但这声音实在是脆得有点吓人。徐长封睡得浅,稍有动静,他便立刻惊醒了。
“七若,你刚醒来,先别动,缓一缓再说。”徐长封给林七若倒了杯温水,然而,林七若成了僵尸状,只有两只眼睛还能转动。
见状,徐长封吓得慌了神,但还是冷静下来询问:“七若,你是不是不能动了,是的话,眨两下眼,不是的话,眨三下眼。”
林七若的眼睛眨了两下,徐长封立刻会意,急匆匆地去太医院找太医令给林七若扎针。目测林七若躺了太久,全身僵硬,需要太医令过来给林七若扎针。
虽说这点小事徐长封也会,但是,他不敢给林七若扎针,怕扎错了穴位。其实,这种概率是很小的,只是徐长封不敢冒险罢了。太医令的针法也他高出不少,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没过多久,徐长封就带着太医令来到了慈宁宫。徐长封胡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让太医令给林七若扎针。
太医令打开药箱,取出一排闪着光的银针,林七若见状,突然明白了什么,拼命给徐长封眨眼:不要啊,我拒绝!可是,徐长封默默地忽视了林七若的挣扎。有病就要医,哪有拒绝治疗的道理。
于是,林七若被太医令扎成了刺猬。手臂和面部全都扎满了银针,林七若被吓得眼睛都不敢眨了,索性两眼一闭,睡觉去了。她从小就怕扎针,倒不是因为怕痛,而是三番五次被庸医扎错了穴位,常常龇牙咧嘴。再者,像她这样的普通人,哪能请郎中看病,这是不存在的。久而久之,林七若就养成了有病不医的习惯。用她的话来说:挨一挨就过去了,也就难受十天半个月,没什么大不了。
过了一会儿,林七若的筋脉舒缓了,她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徐长封眼尖,立刻就发现了。亲自帮林七若撤了针,等林七若简单地洗漱完毕后,徐长封端了一小碗翡翠白玉汤给林七若。
翡翠白玉汤在民间就叫“小葱拌豆腐”,后来林七若觉得俗气,就改叫“翡翠白玉汤”了。他是不怎么喜欢翡翠白玉汤,打心里觉得豆腐这东西没什么营养,又不能补身体。谁让明月珊说林七若喜欢呢。
“七若,姓胡的那个女人这么对你,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修理她?”徐长封一想到他和林七若两次遭到胡家死士的追杀就来气,胡瑛媚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又心狠手辣,她要是留在皇宫,指不定又要对林七若下黑手。为了以防万一,徐长封不得不和林七若商量。
随着年岁渐长,徐长封也有了很大的改进。这要是在一两年之前,依照徐长封那爆脾气,指不定就冲进毓秀宫找胡瑛媚算账了,哪里还会考虑那么多。整天瞻前顾后的,什么事都办不了。
“我还没想到。”林七若的理智一直占据着上风,她知道,无凭无据,胡瑛媚是不会承认的。难道就这么让胡瑛媚逍遥法外吗?那可不行,这样岂不是助长了胡瑛媚的气焰,没准胡瑛媚下次变本加厉,又闹什么幺蛾子。
突然,房门轻轻地被打开了,温斯严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想了,我有办法。”他没有刻意偷听林七若和徐长封讲话,只是路过而已。胡瑛媚既然敢挑战他的底线,那么就要做好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
“胡作非为”这个成语,倒和胡家以及胡瑛媚挺配的,就像是量身打造的。林七若心里所忧虑的,温斯严也能猜到十分之八九,无非就是没有实质证据罢了,这还不简单,给胡家创造一个机会就是了。胡家的罪名,最好能越积累越多。
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作死就不会死。就这么天真地以为林七若可以随便乱动吗?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胡家狼子野心,就应该一网打尽。哦,对了,在此之前,有一份大礼,不知道胡家能不能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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