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沈晗看着司羽杉：“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干笑几声：“我就是随便问问。”
司羽杉的个性她是再了解不过了，她向来都不怎么喜欢打听这种事情，有时候连问都懒得问。
被沈晗盯着心理有些发憷，转移话题：“我是来谢谢你，那天实在是喝得有点多。”
旁边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跟我还那么客气，只是喜欢了那么多年，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让他知道。”
“我不是让你去当第三者啊！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出于朋友的角度来说，三年前你趴在我的怀里说他走了，哭了一个晚上，上一次也是为他，杉杉，就算是没有结果，你也应该让他知道其实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喜欢了他好多年。”
她静默，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要说出来的，说出来也许连远远看他的权利都没有，喜欢本来就不是一个对等的关系，说什么喜欢是相互的，那都是建立在彼此都有感觉的人身上。
司羽杉没有那个福分，也没有那个运气，她得不到谢子谦的喜欢。
甚至谢子谦与她见过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上初高中那会儿，买了所有有关于谢子谦的杂志，不管上面怎么说他，她都不会信，她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事实证明与她看到的是对的，他不是那种人，可也是她望尘莫及的人。
“晗晗，别说了。”低垂着眼眸，她的内心真的很纠结，将手中拎着的奶茶放在沈晗的手里，没再与她对视：“我先走了。”
“杉杉，不要和深爱的人做朋友。”
因为深爱的那个人你根本没有可能会把他当成朋友。
只会给自己找无数个理由接近他，是自欺欺人而已，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却还是要以朋友的名义爱着。
很累，她不想司羽杉那样。
司羽杉转身，朋友吗？她和谢子谦最多也就算是陌生人吧，朋友都不算的。
只是最近眼睛总是很不争气的红起来，特别是晚上，四周静悄悄的，一片漆黑，眼睛干涩，里面的小珠子一点都不争气，拼命的掉，真的很咸很咸，那么奇怪的味道，因为那个人她尝了很多遍。
……
大厦。
会议室里一片静默，最近新的方案出来之后就立刻召开了这次的会议，何慕瑾一页一页的翻着，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同何慕瑾在一起开会，他们都会练出了用眼神交流的本事，一个挑眉，一个眨眼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今天这个方案靠谱吗？这都看了几十分钟了，一声都没吭呀，不会又要打回去从新做吧。
：再从新做的话我估计我们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估计得卷铺盖走人。
：我们本来就比何氏要晚完工，这方案一拖再拖，晚得那就不是一点两点的了，何氏那边现在的口碑在市面上反响挺好的。
：最近说来也很奇怪，我最近在做市场调查的时候发现，那边现在没啥动作。
：这你就不知道了，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何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我估计何家这次得大办，说不定还要打折慈善的名义继续招摇撞骗！
殷言川：这种话在内部说说就算了，目前还没有实质性的公开，小心何氏告你们诽谤。
齐云翰：就那孙子，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不知什么时候何慕瑾已经将头抬了起来，也不出声，就看着他们在互相使眼色，他从来没有参与过这种无聊的游戏，自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薄唇轻启：“通过。”
“辛辛苦苦这么多天，终于点头了，今晚何老板请客！”
齐云翰站起身，走到何慕瑾的跟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何总应该不会拒绝，是吧？”
正说着，何慕瑾的电话响了起来，将齐云翰搭在他肩上的手移开，会议室里面的人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都被齐云翰给挡了回去。
他可要好好的宰何慕瑾一顿，就因为一个电话就放过他，那岂不是亏大了。
只见何慕瑾撇了那边拦着会议室大门不让人离开的齐云翰，好看的眉眼都皱在了一起。
没理电话，先开了口：“你们先离开。”
“不行，咱们这话还没有说完呢，何总这么小气，都不犒劳犒劳我们这些天，天天熬夜帮你想方案，赶方案的人。”
“你不是天天在医院吗？什么时候想进军商业了。”
“好歹我也是花了时间的，爷们一点，一句话，请不请吧！”
“你定，位置发我。”
齐云翰这才乐了，他定，那自然是要万豪酒店了，往一旁走了几步，大门被人推开，让开了道。
碰着殷言川的手臂：“今天晚上把媳妇也带着，我们好好坑老何一顿，怎么样？”
殷言川摇头，他今天晚上答应了孙静要亲自下厨，可不能食言：“你们单身狗怎么会明白有媳妇是好处。”
靠！这样也行？
“不是，殷言川，你丫的什么意思？单身怎么了？你爹我黄金单身汉，单身狗能比吗？我们医院那些小护士可喜欢我了！”
见会议室里面的人都离开了，手机也安静下来，何慕瑾看着那串红色的数字，又从新拨了回去。
“爸。”
何岩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撑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下揉着，眼睛盯着茶几上红色的请柬，表情有些严肃：“今晚回来吃饭。”
好些年了，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
“好，我晚上回去。”
他不是特别喜欢聚餐，会觉得很吵，偶然兄弟几个在一起，也都是自己一个人拿着一杯酒待在角落。
安安静静。
正好，今天回去，可以推辞。
何慕瑾晚上走的时候将自己的卡丢在齐云翰的怀里，那人眼疾手快的将东西接住：“你这是几个意思？不一起？”
“家里面有点事情，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有事我跟你一起干嘛。”看着手里面的卡，心里一阵欢愉：“随便？”
没说话，算是默许。
哎！他这人就是好商量，有钱就行。
何慕瑾回到澜庭别院的时候，何岩已经坐在餐桌上，饭菜都已经准备好。
“小瑾回来了。”
何慕瑾点了点头，去厨房洗了手，这才落座。
“有事？”
开门见山，何岩其实极少亲自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如果有，那肯定是有事情要同他商量。
“吃完饭再说。”何晴一边说着，一边往何慕瑾的碗里夹着菜。
父子两都没有说话，出奇的配合。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何慕瑾的胃口并不是很好，只是简单的吃了一点。
等佣人收拾好桌子，何岩才将东西拿出来，推到了何慕瑾的跟前。
有些疑惑，打开，蹙眉，眼神凝滞。
薄唇轻启，嗤了一声：“呵！七十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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