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司羽杉,她只是觉得眼睛生涩得厉害,脑袋越来越重,到后来有些发胀,倒在了司易成的怀里。
她装醉,不想见着这样的画面,想离开了。
司易成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薄唇一张一合:“见面礼。”
抱着怀里的人离开了。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妹妹,谢子谦没说话也没拦着,他旁边那个小丫头的心思他看得出来,或者说,他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了。
他不碰兄弟的人,不管是女人还是亲人,他都不会碰。
这是他的原则。
舒子沫觉得那人脸生,但似乎又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样。
谢子谦抬起眼皮:“你的。”
斜睨了徐肖阳一眼:“表示?”
舒子沫拉了拉他的衣角,不是说带她来认识认识自己的兄弟吗?挡酒!这一来怎么就成了收礼物的了?
“你好歹也收敛一点……”
哪有人要礼物还那么理直气壮的!
“收敛什么?必须的。”
舒子沫:“……”
徐肖阳看着谢子谦今天心情不错,将自己带来的礼物同司易成的放在了一起,又随口提了一句:“小阮都被你谴在外面好些年了,该回来了。”
笑着:“礼物还能多一份。”
闻言。谢子谦眸色一紧,眼眸开始变得猩红,脸色冷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他在隐忍,他听不得那个人。
他易怒,易暴躁,这几年尤为的明显,前些年还可以很好的控制,但就在离开市的那三年,不一样了。
谢亦航毁了他,毁了他半条命。
原来不管谢子谦心情怎么样,他的逆鳞碰不得,明明三年前那一次提起的时候那人还好好的,难不成是没有听得太真切。
邢毅泽见状,立刻推开徐肖阳:“有人带药没?针也可以!”
这出来玩的,谁会带那些!
上一秒还是好好的,这一秒身旁的这个人已经完全变了一副面孔,手里拿着高脚杯朝着徐肖阳的方向砸了过去:“滚!”
舒子沫一惊,吓得有些愣住了。
痛感席卷而来,他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他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几年前的画面就一直在他的脑子里面,像放电影一般,一直在倒放着。
眼前都是那个场面,不可控,他真想活剐了那些人!
一片一片,一个不留!
殷言川这几年并不是跟着谢子谦,这样的状况倒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回事?”
徐肖阳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字都会将谢子谦变成这样,拉着殷言川就往外面走,这谢子谦要是发起疯来,里面就没有是他对手的。
“打电话给司易成,让他回来,快点!”刑毅泽有些急,现在还没有完全不可控,得快点打上镇定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舒小姐,你先出去,会伤着……”
邢毅泽的话还没有说完,舒子沫就被人拉了出去,此时的包间只有两个人,舒子沫听着里面全是酒瓶被砸碎的声音,心里慌神慌得厉害。
徐肖阳急得跳脚:“操!司易成那人电话怎么打不通?”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嘴欠!
想着有好些年了,前一段时间阮芊潼联系过他,说她是真的知道错了,想回来,拜托他在四爷那边说说。
他心软,以前都是情同手足的人,再者,那件事情并不是她一人造成,她有错,只是没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
里面碎物的声音越发的响,外面的人都是心惊胆战,特别是徐肖阳,他见过谢子谦红了眼的模样,这几年他的脾气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几乎就是一点就着。
像是泼了酒精的火焰,越来越旺。
“我要进去看看。”
徐肖阳拦着:“不行,你不要命了!”
“毅泽根本控制不了子谦,你不知道吗?你先去找司易成,定位找,我先进去看看。”
“行,你自己小心一点。”
想当初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将谢子谦制止住,还被他打得够呛。
现在刑毅泽一个人在里面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那人醒来后还什么都不记得!?
“我跟你进去。”
“不行,你在外面好好待着。”舒子沫要是现在进去肯定会被鞋子谦伤的,他现在没了理智,等他回了理智要是发现舒子沫伤了,那还得了!
舒子沫点了点头,却趁着他开门的那一瞬间直接溜了进去,迎面就是一个酒瓶朝她砸了过来。
邓向霖理立刻挡在她的面前,闷哼了一声,碎了的玻璃渣溅到了她的脸上,划了一些浅浅的痕迹。
“出去!”
舒子沫不理,脚步不动。
鞋子谦似乎是认出门前的舒子沫,没再闹,房间里面亦是没有了声音,她推开面前的人,环视一周。
包厢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玻璃的碎片,还有血的痕迹。
很刺眼,有些恐怖。
刑毅泽就靠在沙发的一端,额头手臂都是鲜红。
蓦地,对上他的眼睛,鞋子谦猛得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握在手里,越握越紧,额头上青筋暴起,细珠越来越密集。
他在忍,他很疼,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可是他也有些怕,怕伤着他的沫沫,他只能这样保持清醒。
“谢子谦!”
他手上那抹鲜红刺伤了她的眼,舒子沫猛得上前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带着些哭腔:“阿谦,疼,不要流血,沫沫疼……”
好疼好疼的……
心疼。
谢子谦满手是血,他不敢碰舒子沫,他怕弄弄脏她:“沫沫乖……不疼……”
刑毅泽看着他,勾起嘴角,这是第二次了,谢子谦见着她就恢复了理智,如三年前那一次。
那一次,当真是三人都差点在谢子谦这里送了命。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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