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本能地在芸脂的鼻涕沾上她的裤腿皱了下眉头。
听到后面的话,她的眉头便皱的更深了。
这芸脂平日里脾气就不小,还没事使唤她。
今天倒说起姐妹一场了?!
而且,听她的意思……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说到底,芸香的心还是软了些。想了想,还是先问清楚什么事再说。
就算动了恻隐之心,也不能坏了自己小姐的事。
芸香敛下心神,轻声喊着阳夏。
“小姐?”
阳夏将手点在方才放在小方桌的纸上。
“芸脂,你来说吧。”
芸脂觉得这是阳夏给她机会,哪敢隐瞒,像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原委交代了个一五一十。
芸香听完,直接怒道。
“女子名节大过天,你就是这么帮着夫人她们来害自家主子的。”
“芸脂,同是婢女,我看不起你。”
芸香认真地说道,脸上是因怒气而起的浮红。
芸脂愣住了。
“小姐,芸香,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阳夏将手放在腹前,冷眼说道。
“你是我姨娘选的人,身契早前就在我姨娘那。现在我姨娘去了,这身契自然到了我手里。”
“不管你把不把我当主子,我手上的这一纸身契就足够扒掉你一层皮。”
芸脂浑身颤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
她为什么要答应她娘,帮着夫人害自家小姐。
芸香适时开口。
“小姐,要我让人去喊白管家送官吗?”
府里的龌龊肮脏事不能明着去说,但像阿三一家那样用个手脚不干净清算了,谁又能说个不是去。
芸脂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已经逃不过了,只呆愣地跪在地上。
希望小姐能念着自己伺候多年的情分,饶她一命……
怎么可能呢?
要是有人坏了她名节,她恨不得将那人弄死,死后拉出来鞭尸也不为过。
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
门和窗子里泄进的几分亮光,打在芸脂乱糟糟的面庞上,狼狈极了。
芸脂在等待她的命运。
“芸脂。”
阳夏简明地开口,芸脂木然地直起脖子。
“本小姐今日暂且放你一条命。你若是愿意,本小姐也可以向父亲将你的老子娘要来。左不过是在大厨房做活的,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阳夏话锋一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若让我发现你再帮别人做事。”
“送到乌山挖煤都是轻的。”
阳夏的话音落下,面上的寒霜依旧未退。
芸脂有些恍惚。
她这是…没事了?
芸香没好气地道:“还不快谢小姐大恩!”
芸脂照做,眼泪又冒了出来。
她真的没事了!
阳夏厌倦地按了按眉心,对着芸香道。
“你带她去梳洗一下吧,去把我妆台右边的伤药给她拿去。”
“是。”
芸香和芸脂离开以后,这屋子又只剩下了阳夏一人。
老天开口:“我以为你不会放过她。”
阳初默补充:“对,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阳夏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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