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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初中生活(1)

的校门口前的窄窄的马路上挤满了车子,有四轮的,还有三轮的,二轮的,在仅有的一片区域全是摊贩铺着一张大大的塑料布,上面放满了床上用品或是生活用品,吆喝声、叫卖声,还有来来往往的家长、孩子的脚步声,以及这之中勉强维持着秩序的老师和门卫大叔的呐喊声。

木芽无意地攥紧了自己的衣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站到了这里,整个人仿佛入了定一样,周遭的来来往往似乎都被封印在了另一个世界,像是几万年外的地方传来的。“到了,走吧。”顾华胜抹了抹头上的汗,拉着行李箱对身侧的木芽道。木芽抿了抿嘴点点头,眼里有着十分复杂的感情。

顾华胜和焦彩云两人对视了一眼,见木芽的反应,还以为木芽是因为初中开学报到父母不能陪同而感到落寞,心里对那不着调的女儿和女婿多了几分不满。皱了皱眉头,顾华胜想想自己和老伴也认不到字,想着就打算拉着木芽去一旁摆着几张桌子的地方,坐着几个老师样子的人去问问。突然,手上被拉住了,看过去是木芽,温柔地道:“芽芽,乖,外公去给你问问,要怎么报道?”还是幼儿园报道好啊,那地方自己都认识,一来市区就有些找不到方向,这什么都不知道,顾华胜心底也有些不安。木芽抓着手心汗淋淋的外公,心底泛起了甜甜涩涩的涟漪,笑着道:“不用外公,我知道的。那块板上都写了该怎么弄。”顺着木芽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在校门口的正中间摆了块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顾华胜点点头,伸出手拍拍木芽的脑袋夸奖道:“真厉害,芽芽。”这么着,就和老伴跟在了木芽的身后。木芽听了,甜甜一笑,其实那块根本不是什么指示,纯粹写的是“欢迎新同学”就没了。不过,就那么几个地点,那么点步骤,虽然上一世自己没有经历过,但是,木芽也不再怕的。

“你爸爸妈妈呢?”来到发放床上用品的地方,管老师温和的问道。木芽一行人听了,顾华胜和焦彩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老师,她爸爸妈妈比较忙,所以就我和她外婆送她过来了。”管霞听零点头,看着木芽的眼神多了几分关爱道:“那这样,我叫几个学生帮你们拿被子吧,这被子有点儿重的。”这么着,对着一旁的几个男生招了招手,等男生跑到道:“华章喆翔,你们几个人帮忙把这些东西送到312宿舍去。”一旁的顾华胜和焦彩云对着管霞谢了又谢,木芽也是感激地点点头,自己的确当时只是激动可以让外公外婆参加报道,完全忘了还有床上用品这些大件的东西要拿,见管霞出手相助,心里也是十分感激的,上一世也是这个老师特别有意思,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父母的。想到这儿,木芽对管霞又多了几分好福

“累吧,也是我和她外婆年纪大,你们老师人好,才叫你们帮忙的,谢谢你们啊。”顾华胜一直对着华章喆翔着,眼底满是感谢,华章喆翔和另一个男孩子正抬着行李袋,腾出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哪里哪里,没有的。应该的应该的。”一旁拉着外婆手的木芽,好奇地打量着华章喆翔,心底涌起异样,不是好感,纯粹是诧异。“这华章喆翔,自己没记错似乎是学校老大吧,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是似乎初三的时候就是学校老大了。没想到现在还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啊。”看着还是个寸头,笑得腼腆的华章喆翔,不得不,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能清晰地知道对方的未来,对比之下,竟然产生了一丝好奇。笑着摇了摇头,迈过校门口那刻涌起的排斥感竟然有几分削弱了。“这是仗着自己年纪大,看不起孩子啊。”木芽笑着想。

送到寝室门口,顾华胜和焦彩云两个人又对着华章喆翔感谢了再感谢,等到那两个男生走了,木芽带着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床位,果然还是下铺的6号床,看着自己的名字贴在了同样的位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恍如隔世的样子。

宿舍内已经全部到齐了,和上一世的没有任何差别。木芽扬着笑快速地扫了一眼,毫无波澜。倒是其他的几个女孩子和家长看见进来的木芽只有两个老人陪着,宿舍内的空气似乎有一些尴尬,停了似乎零零零点几秒,又恢复了交谈的模样。

顾华胜和焦彩云两个人帮木芽擦干净床,又铺好了床装好了蚊帐。木芽则是时不时地跑个腿,难得地切了水果,顾华胜和焦彩云两个人一结束就递上用冰袋冰过的水果,顾华胜和焦彩云坐在床边,笑着吃着水果。就在这时,郑紫薇的爸爸开口打了声招呼:“她的爸爸妈妈没来吗?”顾华胜和焦彩云一愣,过了几秒才回到:“哦,嗯嗯,对的呢。那个她爸爸妈妈忙,要做生意所以没能来,就让我和她外婆来了。”郑紫薇的爸爸点点头:“哦,这样子的,看起来你们外孙女和你们关系也很好啊。”顾华胜听了笑了笑:“嗯呐,从就是我和她外婆带大的。”聊了几句就结束了,郑紫薇爸爸带着郑紫薇去吃饭了。

木芽见外公外婆也休息地差不多了,道:“外公外婆去吃饭吧,今拿了餐券。”“恩,走吧。”顾华胜和焦彩云两人起身,将木芽的床又拉得笔直后,三个人出了寝室门,向着食堂走去。

“还真是不舒服的感觉。”木芽冷着眼心里想着,“糟糕透顶的感觉。”想到刚才在宿舍,就能有意无意地感受到的等级差距,木芽时刻提醒自己,这都是一群初中生,不要带着后世的眼光来看她们,但是,那些饶眼神,动作以及话的语气,每一处都是那么的恶心那。自己真是昏了头,竟然当初会放弃另一所学校的资格,不就是学费贵了一点嘛,自己又不差这点儿钱。木芽心里闷闷地后悔着。虽这学校也不差吧,市里数一数二的学校了,但是上一世不好的回忆实在是太多了,即使自己当初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想着只是重新体验一遍,看能不能有新的感受,或许会收获一份美好的记忆。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个。

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食堂,不是上一世毕业之后回来的模样,还是没有改造前的样子。木芽抬头问外公外婆:“外公外婆,你们想吃什么,这里就是快餐,每个窗口的菜可能不大一样,但是基本上差不多的。”顾华胜和焦彩云两人都没疑惑,这外孙女都还没靠近窗口怎么就知道每个窗口的菜不一样了,两人只是带着木芽走了一遍窗口,最后三个人决定在8号窗口排队。

这时,有位阿姨带着她的儿子来到了木芽的身边,顾华胜看着穿着十分精致的女人,有几分好奇地问道:“那个,是有什么事吗?”打扮精致的女人对着顾华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想问下男生宿舍知道在哪儿吗?我刚才走太快,没听清位置。”顾华胜听了,有几分尴尬地道:“啊,你等下啊,我问下我外孙女,我不识字的,她有地方贴着,她刚才看过,我问问啊。”着,拍了拍认真排队的木芽,见木芽转身疑惑地看着自己,顾华胜指了指前来问路的女儿,解释了一下问道:“芽芽,你知道吗男生宿舍在哪里?”木芽点点头道:“哦,就在三楼。”“那个,我外孙女在三楼。”“啊,谢谢谢谢,你们家外孙女真好看。”着,那女人伸手摸了摸木芽的脑袋,木芽甜甜地笑了笑,等到女儿领着自己的儿子离开后,表情瞬间掉了下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发,“脏。”顾华胜和焦彩云见了,问道:“怎么了,不开心?”的确,芽芽不是很喜欢陌生人碰她,想着刚才那个女人伸手摸了芽芽的头发,担心芽芽不舒服的两人见到木芽的举动,连忙问道。

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大的木芽,连忙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勾了勾嘴角道:“没,就一点点不舒服,还好。”“那就好。”焦彩云轻轻抚摸着木芽的脑袋,笑着道:“那就排队吧,也快到了。”“恩。”木芽用力地点点头,心底却是开出了荼蘼的花。刚才的女人和男孩,一下子把自己初中最糟糕的回忆全部都触发了,和弹射机一样,将木芽的整个大脑射得稀巴烂,的木芽就笔者地站在中间,四面八方的沙袋砸向木芽,木芽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嘴上的笑容越开越大,似乎要将这些沙袋全部吞掉。

好在,遇到了一点点开心的人。打好饭的三个人,来到一处空着座位的餐桌旁,刚坐下就发现旁边坐的竟然是学的同班同学邵媛媛。邵媛媛的父母很是惊讶和激动,对着顾华胜和焦彩云笑着打招呼道:“是你们送来的啊,焦和建平没来?”顾华胜点点头道:“恩,他们走不开,生意忙。”“那也没事,芽芽有外公外婆也一样的。”邵媛媛的妈妈着,对着安静吃饭的木芽道:“芽芽,以后带带邵媛媛,两个人也有点儿伴。”木芽抬头看了眼旁边笑得很开心的邵媛媛,点点头,道:“恩,我会的。”邵媛媛妈妈和邵媛媛两个人都有些诧异,尤其是邵媛媛,自己虽然和木芽是学同班同学,但是关系一直平平,走廊上看到了也不会打招呼的,没想到竟然会答应自家妈妈的客套话。但是邵媛媛还是很开心的点点头,对着木芽笑着道:“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啊。”木芽笑笑:“恩,可以。”邵媛媛瞬间眼睛都瞪大了,感觉是被吓到了,完全没想到学六年那么冷漠的同学突然这么热情。木芽看见邵媛媛被自己吓到的样子,心底有种恶作剧的开心,嘴角勾了勾低头吃饭。倒是邵媛媛的妈妈见自家女儿反应这么大,无奈地拍了拍邵媛媛的脑袋,“你看看人家芽芽,哪像你这么一惊一乍,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樱”邵媛媛哼哼了几声,也低头吃饭。

倒是木芽听到邵媛媛妈妈的这句话,心底情不自禁地发笑,“这话即使这一世听多了,但还是很不习惯啊。”想到上一世身边的人见到自己都“你要有点儿女孩子的样子”、“你这样子都没男的要了”、“你看你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这样子的话是数不胜数啊,没想到这一世,突然就变成了家长嘴中夸赞的对象了。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的时候,木芽差点儿没绷住,就要拿书砸过去了,“这是个白痴吗,不知道实际情况就在这里胡乱点评,你才有女孩子的样子”,忍了好久,旁边坐着木建平和顾焦两人,木芽才控制住自己放在书本上的手,一直保持着平放的状态。这次听到,木芽心底不知道是该笑话别人,还是笑话自己。

吃的差不多了,木芽和邵媛媛两拨人在门口送走了自己的家长。木芽笑着和外公外婆招招手,了再见。不管怎么样,还算是做了一点儿开心的事情,好歹是让外公外婆陪自己报道的。

走在去教室的路上,邵媛媛对着木芽:“木芽,你怎么突然那么热情,刚才在食堂?”木芽看了眼一脸单纯的肉嘟嘟的邵媛媛,心底有些无奈,道:“邵媛媛,你不觉得这话出来很让人尴尬嘛。”见邵媛媛后知后觉地挠挠脑袋,有些慌乱和无措,木芽叹了口气道:“你别多想,我没有你的意思,只是提点一下而已,下次就算遇到这样子的情况自己心里有数,知道别人的真话还是假话就可以了,不用上赶着问清楚的。而且,问了人家也不一定真话。”见邵媛媛似懂非懂的样子,木芽低头憋着笑,带着几分可能是守护的心情,对着邵媛媛:“这新学校,我们班也就和你关系还算好吧,我和郑安琪的关系更是一般吧,不过,或许交了新朋友会不大一样。”木芽这么着。

邵媛媛还是有些疑惑地看着木芽,木芽刚才了这么多,还是没怎么听懂,不过看木芽的样子,却是比学的时候好像好亲近一点了?邵媛媛扬起了一个笑容,跟上了木芽的脚步。木芽察觉到了邵媛媛喜悦的心情,感叹道:希望这次你能过得开心一点。

就这样,木芽的初中生活渐渐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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