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他不高兴。
她是在乎他的情绪的。
“殿下，莫要骗臣。”
他道。
这一句话是认真的。
他看着她。
让她也同样认真起来。
“不骗你。”
“那就好。”他弯起眉眼，上前一步抱着她，紧紧的。
“殿下，臣爱慕你。”
他倒是不吝啬的表白。
说到爱慕声音低了低。
顾茶无奈。
北朝国事不少，最近的折子都是快马送过来的，眼看着帝都天气也不热了。
他们该启程回去了。
该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说来自那一日，顾茶再不曾见过西晨。
她问过朝暮。
虞璃到底是不再是当初那个鲛人少年。
朝暮说。
西晨回家了。
回家？家在哪里？这些顾茶就不必过问了。
鲛人姑娘被扔进南海时，最后见到那个男人。
他一袭白衣，端的是出尘清冷。
西晨不甘心。
她游到海岸边上。
“你不可以。”
鲛人少女怒斥着。
她被眼前的人封了能力，再不能幻化双腿，只能回到鲛人本族。
“你该庆幸，我不杀你。”
男人垂眸，眼底一片冰冷。
他看着远处的天。
昏黄一片。
说到底现在的国师大人最是冷漠无情，杀伐果断，世人只知国师大人出尘如谪仙。
那些知道国师大人手段的人，敢说吗？
虞璃扬了扬唇角。
“她，也是你能窥视的？”
两世相守。
她是他唯一的神明。
至高无上的殿下。
没有人可以取代他站在她身旁的地位。
她是他一个人的。
谁都不能抢走。
在虞璃的眼里从未有顾茶爱上旁人的可能。
他不介意负了这天下。
西晨神色不甘。
纵使眼前的人是鲛人一族的少主又如何。
他到底还是怕了。
否则他不会这么快的，将她赶走。
“虞璃，你留在她身边又如何，她不爱你。”
“以鲛人禁术强行逆转天命，虞璃，你会遭到报应的。”
虞璃瞳孔微缩。
西晨扬起唇角。
虞璃抬手。
凝聚的灵力磅礴。
“主子，不可。”脑海里那声音带着急迫，唤醒了虞璃的神智。
他回过神，眼底的碧色放浅。
“主子，杀了她，你多了孽障，未来只会更加困难。”
那声音劝阻着。
虞璃闭上眼睛。
冷静下来。
西晨没想到虞璃竟然没有动手。
她睁开眼睛。
瞧见这个男人眼底的愤怒。
西晨没有猜错。
虞璃用了鲛人一族的禁术。
为的……
就是留住那人的命。
她咬了咬牙。
抬眼最后看向虞璃。
那人已然转身。
虞璃袖子下的手紧握着，一步步离开南海边界。
“主子，你最好控制住自己，否则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主子，你所筹谋的，都会成功的。”
脑海里的声音重复着，又弱了下去。
“主子，我存在的时间很短，现在很多事情不能直接告诉你，我会再出现的。”
“你是谁？”
“你忠实的仆人，主子。”那声音弱了下去。
仿佛在脑海里消失了。
虞璃揉了揉太阳穴。
睁开眼。
神色清冷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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