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男人道。
“不，我就是个废物，相貌一般，这样的最起码有十七八个，你每天看到我就想吐。”
他一字一句，半分不差。
将这句话重复给她。
顾茶瞳孔微缩。
团子“呦呵！”
顾茶当年结束那场反间计的时候，是又恶毒又坏。
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男人，难得变了神色，拉着顾茶问。
“你，喜欢我，好不好？”
他几乎哀求。
然而顾茶推开了他。
她眼里没有一丝情意，或者说曾经都是假的。
“慕容璃，像你这样的废物，相貌一般，才情一般，这样的宫里起码有十七八个，我每天，看到你，就想吐。”
顾茶回过神来。
听到慕容璃说“顾茶，想起来了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他笑的很轻，也是重逢见面第一次温和，然而这温和背后，是满城的荒芜和苍凉。
这一次，慕容璃抽出袖子的时候，顾茶松了手。
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这纯属是一场报复。
他满腔怨恨。
到现在也无法释怀。
可到底还是因为曾经挚爱。
所以才会痛，痛到恨，恨到绝路的地步。
他俯了身，去看她。
“你不想死，我就留给你一条路，顾茶，此后，你就是我的奴隶。”
这是对君王莫大的侮辱。
一朝帝王成奴隶。
也就顾茶想的开。
不死就成。
至于任务。
顾茶看了一眼满值快爆表的黑化值，不想说话。
“不愿意”
“愿意。”顾茶点头，真挚的看着慕容璃，“阿璃，只有活着才能再看到你。”
男人低笑一声。
“骗子。”
他微微皱眉。
眼里多了几分嫌弃。
顾茶被噎住了。
心肌梗塞了解一下。
“少说话。”
有一天顾茶说话也被嫌弃了。
她瞪着眼睛。
慕容璃伸手，捏了捏顾茶的鼻子。
“不许瞪我。”
这动作自然。
当年顾茶陪着慕容璃顺理成章美人计的时候，后来慕容璃最喜欢这个动作。
他动作亲腻自然。
顾茶呆了呆。
慕容璃已经收回了手。
他恢复了冷淡。
他转身离开，再不看她。
晨国皇宫早就被大启国控制，慕容璃倒也没有大开杀戒，宫中降者不杀。
至于投降的……当然是全部。
顾茶早就看透了，所以心大的很。
季随都诧异了好久。
这位晨皇，可真的，不是一般人。
说难听点，可不就是贪生怕死。
顾茶怕死是真的。
活着才能得到一切，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季随将宫女服交给顾茶的时候，顾茶也坦然接受了。
季随起初还担心顾茶不喜欢。
“这是让宫中新制的衣服，晨皇可暂且将就。”
顾茶接过衣服。
挥手道。
“挺好的，很轻巧。”
挺好
季随愣了愣。
嘴角微抽。
“殿下说，让晨皇换好衣服就立刻去。”
顾茶拿着衣服的动作僵了僵。
她懊恼的磨了磨牙，忍着怒气。
僵硬的笑着。
“那就很快能见到阿璃了吗？”
顾茶拿出她的演技。
生生表现出一副期待的模样。
比起死。
顾茶更乐意活着。
至于怎么活。
总会顺着心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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