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自己是不是该以死谢罪了。
凌渊死了,仇也报了,踩着尸山活下来的罪孽感,她快挺不住了。
“大俊大俊你快来看。”旁边有对小情侣正在挂牌,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看这字,写的真好,就挂这边上吧。”
由衷的一道称赞,旁边她男朋友也凑了上去,“好看,还挺大气,我什么时候也能练成这样就好了。”
“我看看写的什么,”那原木色的小牌上字迹磅礴潇洒,笔锋凌厉,又是繁体字,不容易认,那女孩子一字一顿念着,“愿、我、家、小、朋、友、一、切、安、好。”
她念完后嘴角的姨母笑都快能跟太阳肩并肩了,一个劲的说:“妈啊好甜呐。”
然后又拿自己男朋友写的作对比,“大俊你看看人家写的,再看看你写的,什么这辈子就爱糖糖一个人,这是许愿,不是表白,有点文化行不行。”
“还有啊,”她继续说,“这许愿牌是木头做的,用毛笔字写才有味道嘛,你看看你这水笔划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刻碑呢。”
要不是这里人多,她说不定还能挑毛病挑出一篇八百字小作文呢。
她男朋友还挺委屈,又不敢顶嘴,心道刚才不还夸他写的好来着吗,怎么这会儿又变得哪哪不好了,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但是牌子已经挂好了,又不能收回来,两个人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被人群的嘈杂声彻底掩盖。
君千絮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
但想起某人刚才那句‘已经写好了’,而且又是毛笔字,两者渐渐重叠,她心里的浓雾也渐渐吹散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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