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刘义符真就带着皇后与诸妃及侍从人等回宫,毕竟天气已渐渐转凉,几位公相也再三催促,再这么赖着就有点像昏君的做派,起居注上被记下来可就不好看。
初回宫,积下的琐碎小事奏书还是不少,法部奏报了新律颁行各州后,新起的刑事案件一律按新律来量刑,少有斩决而多罚金或抄收田地,或终生监禁劳役,一些地方大族皆称新律宽仁。
刘义符看了咧嘴一笑,抄收豪族的田地或收罚金,那就是要他们老命,会赞颂宽仁才怪,不过是军需密探们在暗中炒作而已。
另兵部奏报,八月初已将天下各州刑犯三千多人递解京口,并从闽州水师、广州水师抽调两个旅,乘船队载着刑犯登陆夷洲、朱崖洲,殖民于海外岛屿屯田的大事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开始了。
而桂阳县侯刘义融被提拔到到禁卫左都督,往北魏送亲回朝后,被调为闽州都督、兼领南海水师,另以文仲兴为闽州牧、孔默之调为闽州刺史,邓龠还朝后以功晋禁卫左都督。
陈远琪率军医从征,虽未上前线,救死扶伤一样功劳甚大,拜正四品上征西将军,熊伯雅在夜郎一战中了毒箭,被陈远琪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感恩之下以自家千金许之,陈远琪竟然就在湘州完婚了。
到彦之也终于熬出头,迁江防水师都督,周籍之和王仲德都是精明狡猾的家伙,刘义符打算再晾他们一晾,而刘荣祖却病逝了,刘蔚祖被调回京出领禁军。
出征宁州的将士军功赏赐后,西南的动乱基本抚平,只是陈珍还没回京,爨、谢二蛮的部族迁置详情还不得而知,不过自然是会多上不少人口。
江南诸州不种穰稷者,到九月已是农闲时节,在右司马府和兵部的敕令下,各州都督集结郡兵展开秋训,新一轮的军服兵甲汰换补给又要开始,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与大规模出征作战,这点钱就不算什么了。
陈道景乘永初号旗舰,率水师船队满载着粮食和香料等南洋独特杂货回京后,京中的太仓和左、右藏大仓已经放不下,只好分调到荆州襄阳东北的比水河口军用地窖粮仓存储,而寿阳、彭城这种重镇也该存些粮食兵甲。
随着南海水师的组建,驻军的闽州漳浦郡刺桐港也在动工修建,规模不会低于京口之东的既阳港,目前就是两个海贸口岸,广州港因隔得太远难以直接控制,将被撤除,只剩下一些海防水师小规模海船队。
海关市舶司的设立虽已经颁发了相应的海贸条款律令,但暂不打算设立,抓紧了对船只的管控,对商业作坊的产出登记入税了才能设置,不然私商泛滥就难以控制,甚至会涎生海盗,由官方直接接进行,朝廷垄断经营,时机成熟才能放开。
州郡兵秋训会操在陆续进行,刘义符又在宫里呆不住,动了去地方巡视的心思,州郡人口户籍田亩数的普查已渐入佳境,刘义符去了地方反而不妥,若豪族串联集中反对清查,那就不好办,远不如在京中听取汇报裁夺。
身为天子,终究是事无巨细,日理万机,到九月底,北魏又有了动作,拓拔焘起兵八万誓师征讨北燕,辽东将燃起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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