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形偏胖,衣着讲究,头发稀稀拉拉,脸上泛着油光,长着酒糟鼻子,形象很是猥琐。
相由心生,有一定的道理,此人从面相上看,不像个正儿八经的好人。
萧崇微微皱了一下眉,上前礼貌问道:“请问这位大哥,可是凌风酒楼的老板凌云志?”
年轻男子很不耐烦,粗声粗气骂道:“我是,想吃饭到别家去,没看到我家关了门?你眼瞎啊?”
萧崇和殷茏面面相觑,颇感意外。
那位陈大叔穿着寒酸,说话时战战兢兢,哭起来好不可怜。总体来看,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以为陈大叔的女婿也应该是个憨厚朴实的人。
万万没料到凌云志外在的形象讨人嫌,开口说话更讨人嫌,像一只龇着尖牙的恶狗,逮谁咬谁。
萧崇阅历丰富,想象力也丰富,暗暗揣测,难道凌云志是个富家恶少,强娶了良家女子为妻?
拽住要开口骂人的殷茏,萧崇淡淡一笑,道:“你的岳父大人跟我们说了酒楼的事,我们特意来帮你除凶煞。”
凌云志打量二人,都那么年轻,都白白净净,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狐疑道:“就你们两个小土坷垃,活腻了?送死啊?要么是讨不着饭,到我这里骗钱?”
殷茏转过身去,用自己的后脑勺对着凌云志,免得见了他可恶的嘴脸控制不住怒气。
萧崇根本不计较他的恶劣态度,道:“大哥别看我年轻,我可是经常外出历练的,除过的邪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凌云志是开酒楼的,从前天天开门迎客,时常招待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听出萧崇带点南方的口音,道:“你是从南边过来的?”
萧崇点点头,道:“我是一路除祟走到这里,跨越千里的路程呢。没有点真本事,怎么能办到,而且我不要钱。”
殷茏转过身,斜了他一眼,故意带上南方的口音道:“我跟他一块的,也有真本事,也不要钱。”
凌云志想的却不是真本事假本事,而是将重点放在“不要钱”三个字上。
从前请来的几位驱魔师,本事一般,开口要价却不低,凶煞没除成,银子花了不少。
如今来了免费的,这是打着灯笼难遇的好事。而且这位公子的家远在千里之外,看那小少年应该是个小跟班,如果本事不济都被邪祟杀了,他带人将主仆的尸首带到野外一埋,谁知道?
凌云志心里打着歪主意,换上一副笑脸,道:“那就有劳了,你们打算怎么除邪?”
对策很简单,守株待兔即可,萧崇道:“今晚我们就呆在酒楼的雅间,只要凶煞敢出来,保准跑不了。”
凌云志心里着急,道:“那个糟老头子白天也出来,不用等到晚上。”
殷茏皮笑肉不笑,道:“你看看太阳,很快就会落山了,看不到?你眼瞎啊?”
终于逮到好机会,将“眼瞎”二字还给了凌云志。
萧崇偷偷憋着笑,发现殷茏无论何时何地,不管面对着谁,一点亏都不肯吃。
凌云志突然沉着脸,骂道:“小东西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你想让我怎么说话?”殷茏的脸色比凌云志还吓人,咬牙切齿道:“惹急了我,信不信我揍扁了你?”
她当初痛揍周琬的气势如在眼前,萧崇不愿多生枝节,赶紧把人拽住,好言劝了几句。
凌云志见殷茏穿着寒酸,误将她当成萧崇的小跟班。萧崇言语得体,始终带笑,以为他的小跟班也是个好脾气的。
没想到是个被惹急了就将人揍扁的硬茬,凌云志害怕了,慌忙闪到一边,赔笑道:“是是是,我眼瞎,你们晚上干活,我没意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