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琬呆呆地看着她,“哇”的哭起来,道:“姐,你别做傻事!”
周琪的神情悲怆又狰狞,手上用力,颈侧伤口割得更深,鲜血流满了衣襟。
她感觉不到疼痛,身板挺得笔直,不肯在气势上弱了半分,道:“我从未害过人,今天不惜以恶毒之法施展恶毒的诅咒,是你们逼我的。”
“你冷静,有话好说。”
饶是萧崇心理承受能力极佳,此时脸色也惨白如纸。
他曾亲眼见识过这种诅咒的力量有多么强悍恐怖。
事情发生在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上,她的丈夫是个驱魔师,在外降妖除魔,闯下响亮的名头,萌生了抛弃糟糠之妻的心思,托付邻居捎回去一纸休书。
女子在收到休书的当天站在一座木桥上,诅咒丈夫会在最得意之时家破人亡,随即跳进河中,了结了自己。
她的丈夫有一身绝高修为,听闻此事之后哂笑几声,并未放在心上,但数月之后,惨事一件一件的发生,新婚夫人一尸两命,小妾突然之间发疯,仆人婢女怪病缠身,他最后也没能逃脱诅咒,在一场大火中丢了性命。他的家宅成了诅咒之地,近之者定会惨事连连。
萧崇对这种诅咒之术甚为忌惮,他爱着太多的人,深怕失去任何一个,也怕殷茏和阳家兄妹被诅咒所害,遭遇一些痛苦之事,道:“有话好好说,你千万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啊!”
“哈哈哈!”周琪颈侧伤口血流不止,雪白的脖子上殷红一片,狂笑起来像个嗜血的恶魔。
她笃定自己一定能赢,大声道:“你们都给我发誓,再也不为难我妹妹。”
萧崇稳了稳心神,道:“周琪姐,我一直对你颇有敬意,视你为亲姐,我的家人一直善待你……”
周琪蛮横地打断他:“废话少说。”
萧崇又急又怕,不由得心乱如麻,求助的目光望向阳家兄妹。
这件事情如何处理,最有发言权的是受害者。
阳明一直死死盯着周琪,根本没注意萧崇无助的眼神,神色几经变换后,突然道:“我和月儿都答应你,放过周琬。”
殷茏急道:“别听她吓唬人,周大小姐会舍得锦衣玉食的生活?舍得今时今日的地位?我是不信的。”
周琪将剑锋凑近咽喉,道:“你有胆子赌一次吗?”
殷茏面带微笑,双手却忍不住发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惧怕。
周琪满心胜利的快感,得意地道:“快把存音石毁了。”
周琬躲在她身后,害怕姐姐失血过多伤及性命,又怕殷茏把心一横,任凭她姐姐拼个两败俱伤,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哭的更厉害。
周琪仿佛下最后通牒一般,厉声道:“快点毁了存音石。”
阳明想到萧城主对阳家多年来的照顾,想起父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教诲,不等殷茏做出决定,抢在前头拿起存音石,高高扬起,重重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存音石碎成无数小块,散落一地。
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周琪稍稍松了口气,道:“都给我发毒誓,此事永远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阳月看着她的疯状,黯然闭了闭眼睛,道:“我向阳家列祖列宗发誓,绝不吐露一个字。”
阳明双目赤红,恨得几乎发狂,却也无计可施,冷声道:“我向阳家列祖列宗发誓,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萧崇左思右想没有好主意,万不得已,只得妥协,道:“我向萧家列祖列宗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
周琪满意极了,得意洋洋地看向殷茏,道:“还有你,必须立下最毒的誓言,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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