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岩带着云清澄进了蓝老家主的房间之后,跟蓝老家主见了礼,就坐到座位上。
云清澄身为下第一城的大姐,自然是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对蓝老家主卑躬屈膝的,只是微微颔首,便算是见过礼了。
蓝老家主对云清澄的观感很好,第一眼就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辈,看来自家孙儿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接下来,便是浅浅的问候一番,便开始吃饭,有什么事情的话,一般都是吃过饭再。
蓝老家主的生活还是比较简朴的,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崇高地位而去享受一些非常过分的待遇,简简单单的五菜一汤,便是一顿简单的晚饭了。
吃饱喝足,蓝老家主便开始详细了解云清澄,毕竟是要经过自己举荐为官的人,蓝老家主对云清澄的了解十分深入,不禁询问了云清澄的籍贯和家庭情况,还要求云清澄当场做一首策论。
倒也不用刻意再重新做,就那和蓝岩一起的时候的那篇策论就可以,正好也让蓝老家主见识见识蓝岩口中惊为饶策论到底有多么惊艳。
于是,云清澄又循着印象,背了一遍,大同异吧,略微有些改动,毕竟她也不想太过与众不同,一个人做的诗词歌赋,若是不特意记下来的话,再次去想起一般都是会有些出入的。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
“……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下,分裂山河。……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一首策论,洋洋洒洒千余字,蓝老家主沉浸其郑
到了蓝老家主这个层次,比之蓝岩又更加精进了许多,自然是比蓝岩更加能够体会其中深意。
云清澄都已经读完许久,蓝老家主还久久不能回神。
此篇策论,恰到好处的预见了新帝齐元灏若是既要开阔疆土、又要盘剥百姓的惨烈后果啊!
新帝刚刚即位,就不安于现状,急于扩张疆土。
若要支撑起新帝齐元灏的野心,必然需要极其庞大的资金支持。
但是,眼下的东周,不过是个刚刚能够维持运转的大国罢了,东周之富裕,在于其土地的广袤,而不是真的国库很充足的那种富裕。
恰恰相反,东周的国库,不过是勉强位维持的收支平衡,甚至还略有赤字。
外人不知道这些,蓝老家主却是十分清楚的,蓝岩也略有所闻。
若是新帝执意发起战争,开拓疆土,必然要向百姓征收各种繁杂的税务,并且,不只是税务,伴随而来的还有各种兵役徭役。
如此,恶性循环,可不就是应了云清澄的策论中所讲的故事?
即便不完全相同!也是殊途同归大同异。
蓝老家主如今是已经完完全全折服于云清澄的才华,并赞叹一声“后生可畏!”
如此,蓝老家主为云清澄要来一个殿试的名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云清澄趁机请求蓝老家主为自己办一些出行所需的各种证件,是自己之前在下第一城不知道东周还需要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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