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坐的是鼎香阁的船,船很大装饰很豪华,上三层下两层,钱多的往上住钱少的往下来,以慕家的实力,除了权利地位不如幻虚皇族,剩下的什么也不差,所以慕关带着伤心的白芷阴差阳错与苦竹住在了同一层。
对于慕关为了一个小丫头去求鼎香阁这事,慕家长辈知晓后大发雷霆,可又鞭长莫及只能等臭小子回来再收拾,将来慕家家主如此感情用事,被其他家族知晓岂不笑话。
原以为去幻虚很容易,没想到白芷一上船就开始犯晕想吐,加上之前担心师哥伤心过度,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毫无精神气,急得慕关满船询问有没有大夫。
手下将大少爷的言行看在眼里,什么都不敢说,万一哪天她成为大少奶奶找咱们茬可就麻烦了。
茹姐姐很是小心的扮起王妃婢女的角色,从现在起随时都有象灵皇宇的眼线:“还是王妃身体好。”放下手里托着的饭菜:“旁边那个小丫头乘不得船,吐得呀,啧啧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真不该凑热闹,一想起完全没有食欲:“不过有位公子待他甚好,船上船下的找大夫,可惜,这条船好像没有大夫,靠岸之前,小丫头要吃不少苦头。”眼前忽然一阵人影晃动:“王妃,吃饭了,去哪啊?”
苦竹凭着声响,悄悄站到一处房门外,里面有轻微的水声和脚步声还有女子干呕声,听久了不免让人也有一种吐意。
木门突然打开,出来一位穿着华丽的贵气公子,面上焦色未减,两人一对视都有些愣神。
慕关看到的女子穿着不凡,满头银丝,脸面苍白看起来很小却又是已婚的打扮,就像小女孩偷穿大人的衣服,太瘦。
这声夫人,他犹豫要不要说:“请问,有……有什么事吗?”
“听闻公子急寻大夫。”
“啊,家妹身体不适,吐得厉害。”
苦竹拿出手里圆形盒子:“我不是大夫,但听说令妹难受心生不忍,这是宁神香,点燃它令妹能睡个好觉,不能治眩晕至少能减轻她的痛苦,希望能帮到你们。”
可太好了:“谢谢……夫人。”
慕关牵挂白芷心切,没有来得及询问夫人身份,待回过头,那夫人早已下船不知去向。
两天一夜的航行,多亏苦竹的宁神香,不然白芷小身板真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不可。
不管是苦竹还是冷思卿,幻虚于他们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命的是,冷思卿这几天睁眼闭眼脑袋里都是挥之不去的玉体,完全集中不了精神算几卦,就连在马车上都不敢看苦竹几眼,偏偏那个人还很关心自己总往面前凑。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额角流那么多汗,随手抬起带有特殊体香的手帕给他擦脸。
冷思卿急忙握住苦竹的小手:“没事,我自己来。”说是这么说,只见他抓住那份柔软久久不放。
“你在发抖,真的不要紧吗?”苦竹两只手一上一下把冷思卿的手温柔交叠在手心,像以前关心姐妹一样关心他。
一旁兮初君早已掩面无声狂笑,哈哈哈,冷思卿,看你怎么圆。
笑笑笑,笑屁啊,冷思卿大胆转身搂住苦竹的小腰,将头伏在她的肩膀上:“胸闷,头晕。”娇滴滴病恹恹当真惹人怜。
“那……我们停下休息一会儿。”
“不不不,这样好受多了,眼见就要到皇宇,不想添麻烦。”苦竹瘦,肩上都是骨头,隔得脸疼,可是她身上的香真的太好闻,舍不得离开。
知道真相的兮初君此刻一点都笑不出来了呢,冷思卿,你不是卑鄙,是无耻。
阅人无数的茹姐姐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早把两个人看得透透的,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不是男人就是人妖,尤其脖子上从未解开过的可疑丝带,要说你不是男人,茹姐姐我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也是拿准香法大人单纯把你当姐妹,且放你一马,看看你的目的。
幻虚多山石,象灵皇宇建立在巨大山石之上,连绵百里,巍峨壮丽。
“到了。”茹姐姐放下车帘:“你们两个,千万小心。”再三叮嘱:“红丫头,你跟我先下,待会儿我做什么你做什么。”
“我不叫红丫头,我叫兮初……”兮初君在后面不满的嘟嘴嘀哩咕噜。
听闻陵王带着他的王妃和小妾已到,除了危月帝,秀泽夫人、太子还有公主川惜领着乌央央一群人早已在皇宇外等候多时。
两人偷望车外,不禁吸了口凉气,这么大阵仗还真是头回见。
“你行吗?”老实说苦竹现在最担心就是被针对的小妾。
冷思卿轻咬下唇,看得出他很紧张,可是不行也得行啊:“放心。”
苦竹本已掀开车帘一角。
“等一下。”
被冷思卿叫住,还没回过神,苍白小脸“吧唧”一声落下一个湿吻。
“加油。”
苦竹面上略显尴尬,纵使是以前的好姐妹也没这么亲密过:“加油。”
陵扶陌原是要来搀扶王妃下马车,在多疑的家人面前秀秀恩爱,看到苦竹打扮心里换了个心思,王妃已被茹姐姐先一步牵下马车,兮初君有样学样伸出手等冷思卿出来,却是被气势十足的陵王挤到一边,冷思卿刚掀开帘子便有一只大手杵在面前,众人焦点瞬间聚在自己身上。
耶……咋回事啊?
牵不是不牵也不是。
按理说他不该不给陵王面子,可他就是过不去心理那一关,当这么多人面男人牵男人,这算什么事啊。
车上的人犹豫不决,车外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抓住冷思卿的手腕一把捞进怀里打横抱下车。
陵王与小妾的亲密举止简直要把秀泽夫人鼻子气歪,陌儿,你把王妃至于何地。
抱下车还不够,直接把小妾搂在怀里面见秀泽夫人,他就是故意挑衅父王和母后制定的所有规则,他,就是要反其道而行。
“母后,这是儿臣的宠妾,儿臣甚是喜欢,希望母后也喜欢。”
秀泽夫人对陵王的妾室完全看不上眼,对后面低头默跟的王妃倒是甚为在意,银发苍皮,娇小瘦弱,看起来有点病恹恹,这王妃不像寻常人。
不知道陌儿搞什么名堂。
厉书婵站在川惜身后,原本听说陵王娶亲对王妃敌意甚大,可是今天看来,陵王好像不喜欢王妃,倒是很喜欢小妾,这一点,连小姑娘都看出来,其他人怎会不知。
虽然秀泽夫人偏心正妻,可也不能断定王妃是个好人:“陌儿喜欢,母后怎么会不喜欢。”瞄到冷思卿的眼神意味不明:“你父王在执明殿特为你设了一场家宴,我们赶紧去,莫要让你父王等太久。”半字不提王妃和小妾,避重就轻,毫不在意陵王回来的目的。
秀泽夫人越是无声反对,陵扶陌越是高调显摆,只比他差一个头的冷思卿硬是缩在强大臂力下像只小鸡仔。
陵王盛宠小妾,对王妃不管不顾的态度让在场的人小吃一惊,苦竹倒是没什么,就是他们投过来的眼神让她不知所措。
我看起来很可怜吗,你们同情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危月帝虽没在场,不过坐在高位早把一切听在耳朵里,陵王,你太心急。
“儿臣,叩见父王,父王万安。”
陵扶陌身后一群人瞄着宗主的动作同样行了个大礼,真真是大礼,丝毫没有父子之仪,把危月帝捧得甚高,侧面反映出陵扶陌的野心。
今日起,除了君王之座,什么也不是。
嚣张无情的态度让危月帝从头凉到脚,帝位面前,君臣父子皆是虚无。
“平身吧。”危月帝表示真的很累。
陵扶陌潇洒起身,煞有其事弹掉衣角上的灰,臂膀一挥重新将冷思卿搂在怀里,径直坐到自己的位置,原本王爷旁边的位置属于王妃,某人故意一直不撒手,苦竹不明就里顺势坐到小妾的座位,若不是苦竹的衣服与陵扶陌的相衬,又打扮端庄成熟,恐怕很多人误以为陵王怀里的才是王妃,并且还要赞叹一声,王爷王妃好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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