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可是我没记住路。”
除了炸药你还记住啥啊:“跟着我。”冷思卿对兮初君简直没脾气。
“哎,你饿不饿?我记得膳房在哪,咱要不要?”
“咕噜噜……”冷思卿的肚子适时唱起小曲:“快拿快跑。”
膳房是个烟火气的地方,没有过分华丽但是让人看了很有食欲,熏鸡腊肉酱鸭吊在架子上,密密往外冒油,蜜汁羊腿和羊排骨在炭火上慢慢烤炙,“滋啦……”真香,三四个大水缸养了好多活鱼,此时正静静停在水中休憩,成串的辅料、水果挂满整个膳房,伸手可摘,现在是冬季,不常见的水果都有,果然豪气。
兮初君连吃两串葡萄,冰冰凉凉,过瘾,然后转到烤羊腿,张嘴就啃。
“哎……”冷思卿立马制止:“随便拿点馒头填饱肚子就好,羊腿就一个,你要是吃了肯定会被人怀疑,咱们到时跑都跑不了。”
口水滴到羊腿,再从羊腿滑到木炭,“滋啦”一声,香,想吃。
“我……我闻闻。”真想把羊腿的香味留在鼻孔里。
“快走,来人了。”
厨子抄起一把劈柴刀突然出现在膳房,奇怪,刚刚明明听见声音的。
没有羊腿的味道,兮初君手里的白面馒头怎么吃都不香,早知道偷偷舔几口尝尝味水,等回去,天天烤羊腿。
“到了。”一看兮初君对着两个馒头苦哈哈噘嘴,有的吃就不错了,不知足:“别吃了,赶紧收起来。”
两人抬头挺胸,光明正大走进药斋,这样看门人就不会怀疑,他们也确实没有怀疑,个个盯着兮初君略显夸张的胸部偷偷咽口水。
都是男人,冷思卿和兮初君怎么会看不出下人色眯眯的眼神。
“哼……”两人冲他们眼睛一白,小腰一扭,摇晃的屁股让人挪不开眼,神情好不傲娇。
故作妖娆的姿态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药斋里琳琅满目全是药材,浓重的苦味闻多了让人上头。
“好地方,没有人哎。”
“哎呀,你别乱动。”
什么毛病,兮初君你好歹是君王,不要这么没见识好不好。
“你还别说,这里挺暖和,咱们今晚就将就……哎呀……”忽然兮初君像见了鬼一样。
冷思卿立马探头,去,这里怎么坐着个人。
他们俩该不会要暴露吧。
担忧之际却不见那人动弹,眼睛紧闭,再细细听好像有鼾声。
他睡着了?
应该吧。
咱们去瞧瞧?
好。
两人像豹子捕猎一样没声没息悄悄靠近,乖乖,鹤发童颜耶,保养这方面居然比太揽师尊都好,这个人,应该不简单。
冷思卿嗅出三分危机,兮初君却是心大的坐在那个人旁边吃起馒头来,还自来熟的喝起矮几上茶壶里的水。
“哇……是酒哎,你尝尝。”
冷思卿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眼下他还能去哪呢。
“前辈,您知不知道黑火药?您要是知道给说说呗。”
“兮初君……”冷思卿忍无可忍:“你要是敢把他吵醒,我就把你扔出去。”
别啊:“多交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吧,唠一唠,感情深。”
“光听你说,人家回你了吗?”
“好……好啊。”打坐的人忽然嘴里含糊不清冒出几个字,吓得两个人脸都快贴在地上,再瞧,还跟刚才一样,微微打鼾,眼睛一直没睁开过。
若不是心有余悸,真以为是错觉。
哥,咱不作妖成吗?我求你了。
还好兮初君算听话,那么刺激的事他可不敢干第二次。
两人迷迷糊糊睡了一宿,兮初君的手背上时不时有点痒,最后实在忍不住,挠着挠着就把自己挠醒了,突然一张红润的脸出现在面前,吓得他直接飙出男高音。
“哎呀马!”
若子衿慢慢收回脑袋,挺直腰身,多年望闻问切的经验,这个红发孩子怕是有大疾呦。
兮初君立马捂嘴,再一看满地橘皮,偷蹭胸前,空荡荡,昨晚太渴居然把橘子给吃了,糟了!连忙摇醒冷思卿。
“你们新来的?”对刚才的声音并不在意。
“啊。”兮初君下意识出声,他已经开始蒙圈。
若子衿点点头:“趁天气好,你们把那间屋子所有的药材都拿出来晒一晒。”
那间屋子?哦,一个小门啊,问题不大。
可当他们打开那扇门,入眼全是装药材的小抽屉,密密麻麻,少说得有上万。
问题不是一般大啊。
“冷思卿,我堂堂君王穿女装也就罢了,还要干苦活?”为了你口中不知真假的黑火药,我容易吗我。
“冷静,冷静,放着我来。”让你回去你偏跟,怪谁?
渐渐入春,积雪消化,太阳该死的好,两人一边抬一边抱怨,冬天就不能长长长长一点吗,再不行刮点风、下点雨添点动静嘛,上万个抽屉,我都替木匠累得慌。
“哎……”冷思卿小声呼唤兮初君,将手里抽屉上的字露给他看。
“北帝玄珠?干嘛?”兮初君不明所以。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硝石啊,不就是你要找的吗?”
啊?硝石就硝石,还北帝玄珠,怪好听的。
可是……
“我拿了也不会配啊。”
“所以才带你来啊。”
兮初君这才反应过来:“哦……”那个白胡子,高人,果然是高人:“你没骗我啊?”
这个……冷思卿只轻嗯一声,傻瓜,当然是骗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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