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某人心里,越是该拜的人越是要离得远,母妃毕竟不是母亲。
“母妃毋需担心,儿臣已用过晚膳,儿臣故友给儿臣带了些南怀的肉干和花蜜酒,想着母妃肯定喜欢,特意送来,稍解母妃思乡之苦。”
录贵妃看着存裕的眼睛都能温柔的滴出水来:“喜欢,只要是存裕送来的,母妃都喜欢。”
南怀小公馆都把人送来了,还缺送这点东西,只是录贵妃自有百万千万都不及在乎的人给的一毫一厘,存裕送的就是不一样。
“儿啊,来,坐。”病虽好,录贵妃还是带着一副面纱,饶是在乎的存裕面前,亦是如此。
“存裕今年,十八?”录贵妃小心问出口。
四皇子点点头:“是。”
录贵妃裹着手帕慢拍手背,似在思考什么。
“可有喜欢的姑娘?”
存裕一愣,心下变得小心起来,明面上依旧一副孝子的模样。
“母妃说笑了,古南如今不稳,自是以百姓为先,待天下安定再议儿臣婚事不迟。”
就知道存裕会这么说,录贵妃不恼但也不想放过一丝探究。
轻笑几声,松了这突然严肃的气氛:“儿啊,母妃不过是跟你聊几句贴己的话,你若属实不愿,母妃自然逼不得你啊。”忽然叹气:“母妃只是担心,存裕若是真有喜欢的姑娘,依如今形势,委屈她亦委屈你,母妃替你惋惜。”
“儿臣惭愧,让母妃挂念。”
“傻孩子。”录贵妃莞尔一笑:“你是母妃的儿,母妃不挂念你那挂念谁啊?”
忽而话锋一转,细眉微蹙,眼露忧色:“也不知景贵妃的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哎……那一巴掌,母妃着实惭愧。”
怒拍自己的手,似是真的懊悔那般。
“母妃莫要自责伤了自己。”存裕见状立马上前阻止,明知是假,他也不真啊:“此事对与错,早已尘埃落定,母妃放宽心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八皇子还小,又没有母亲,我也是个有儿子的人,若是我的儿子被人这般欺负,我非跟她拼命不可,再想那一巴掌,也是心急,重了些。”
“此事,儿臣问过逸儿,也问过善儿,逸儿小,哭过闹过转头就忘,善儿说,他现在是哥哥,哥哥不应该跟弟弟计较,还想着两人再见面,一起玩。”
呵,是嘛?她可不想自己宝贝儿子再有什么闪失。
假装得到宽慰:“那就好。”
“哦,对了。”似又想起什么:“双喜苑里还有一位白发姑娘,好像是景贵妃的表妹,叫,嘶,叫什么来着?”
“苦竹。”存裕适时出声。
“哦,对,就是这个名字。”录贵妃假装想起:“我当时还想着莫不是哪个出家的尼姑,没想到竟是个年轻的姑娘,可惜了,小小年纪就得了不治之症,也难怪景贵妃把她接进宫悉心照看。”说道动情处,录贵妃又是一叹:“若是景贵妃还在,他们也轮不到这般被人欺负。儿啊,你勤快些,多往双喜苑走走,吃穿用度什么的,尽管跟母妃提,断不能短了他们。”
存裕又是一拜:“母妃不计前嫌,母仪大度,儿臣受教不已,母妃之命,儿臣记下了。”
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意味不明。
她是对存裕有所改变,可不代表以前的事她不会计较,你不是喜欢往那跑吗,本宫给你个由头正大光明的去,看看你们能亲密到什么程度,借着存裕能收了苦竹便好,若不能收,趁早除掉,省的几个碎嘴的一天天传苦竹能摧毁南怀小公馆的谣言,听了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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