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冷静的桑榆皇帝无奈放开汀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生气,可是一见到汀兰,闻到她的气息便什么也不想追究了,甚至还有些……开心。
空气中栗子的香甜气息打破二人的沉默。
“给孤剥栗子。”
烤熟的栗子很烫,即便如此,汀兰依旧一声不吭在一旁默默剥,实在烫手时把手放在嘴边吹吹,好不容易才剥一小盘,桑榆皇帝就这么盯着,心里万分纠结。
“圣上。”汀兰把一小盘栗子放到桑榆皇帝面前,却不想被对方抓住右手。
指尖被烫得很红,有一些栗子壳划伤的小口子,桑榆皇帝爱怜的将汀兰的手放在嘴边吹。
“傻瓜。”
桑榆皇帝言语极其温柔宠溺,顿时让汀兰傻在原地。
“你桌子上的那副画,把孤画得那么丑,该当何罪?”桑榆皇帝假装生气。
反应过来的汀兰慢慢抽出手,一脸惊恐:“贱妾知错,贱妾认罚,不过那副画并非贱妾所画。”
“哦?谁这么大胆?”这宫里竟有对自己大不敬的人。
汀兰迟迟不敢开口。
“孤饶你,说!”
“圣上,您饶恕作画之人,贱妾才敢说。”
什么人能让你求情?桑榆皇帝倒是很想知道:“看来孤这个皇帝,还有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
“圣上恕罪!”汀兰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行了,恕你也恕她。”
“谢圣上。”汀兰稍微舒口气:“作此画的人是……安宁公主,她说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皇,已经快忘了父皇的样子,所以她听着贱妾的描述把她心中圣上的样子画了下来,只是还没有画好就让圣上您看见了。”
听完汀兰的话,桑榆皇帝心里百般滋味,多久没见过自己唯一的骨肉了,最后一次见她她还被抱在怀里,细细想来已有三年之久。
“孤是该去瞧瞧她了。”
桑榆皇帝真的就这么离开,一句招呼都没有,汀兰又惊讶又懊恼,真是,多什么嘴。
涵贵妃没想到,多年没来的圣上今天破天荒踏进了自己的院子,忙叫下人准备,最开心的当属安宁公主,昨天还在画上的人,今天就出现在面前了,比画上的还要好看。
这一消息顿时传遍整个后宫,尤其是与涵贵妃对立的妙贵妃,两贵妃的院子圣上早已置之不理,没想到熬了这么多年,圣上居然先进了文涵的院子,这让孙妙玲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啪……”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吓得长毛猫立即蹦开。
孙姑子知道自家主子的秉性,站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皇宫就是如此,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羡慕有人妒,有人一朝飞黄坐枝头,有人翘首祈盼终不得,有人欢愉绯色罗帐里,有人珠帘寂寂红叶下,有人步步为营权路开,有人机关算尽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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