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一下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圣上的无情,能决断是非,于混沌处指引方向,保社稷长治久安,圣上的有情,能笼络朝臣,得百姓爱戴,是国之大情。”
“于公如此,于私亦如何?”
“于公于私,相信圣上早有定夺。”
跪了五天之后,新荷终于盼来了希望。
一位小公公快速跑出宫门来到二人面前。
“承蒙圣上开恩,特许二位进宫,两位,请随奴家来。”
“谢圣上,谢圣上。”新荷喜极而泣,强撑疲倦的身体再次踏进这座华丽的牢笼。
汀兰的院子杂草疯长,尘埃弥厚,毫无人气,彩菊以前的衣物不多,新荷只拿了她的生辰胭脂还有一件她刚来香苑时穿着的小袄裙,裙子并不漂亮,但是被洗得很干净叠得很整齐,可见它的主人对它有多爱惜。
物是人非,再也感知不到主人的温度。
苦竹默默站在院子里等,给师傅睹物思人的空间。
“走吧。”许久,新荷从屋子里出来,两眼通红。
“两位稍等。”小公公立马上前:“圣上还允许两位探望兰贵妃。”
允许拿遗物又允许探望罪妃,桑榆皇帝这次真是法外开恩了。
新荷激动到手抖:“请公公带路。”
汀兰的院子是荒凉,冷宫则是破败,门柱上有许多抓痕,地面凹凸不平,物件东倒西斜且积灰严重,看样子来到这里的女子不在少数。
“汀兰,汀兰。”
披头散发窝在床角的汀兰似乎听到师傅的声音,可是看去,哪有人,失望的将头埋在膝间。
她现在好想师傅,好想好想。
“汀兰……”
再抬头,师傅已经进门。
师……师傅,真的是你。
新荷立即跑过去,将汀兰死死抱在怀里。
“好孩子,你受苦了。”
“师傅,对不起,对不起。”她没有保护好彩菊,心里内疚。
忍了这么多天,汀兰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哭一场,此刻她不是什么兰贵妃,只是汀兰,师傅的徒弟。
“乖,不哭了,再哭眼睛就要坏了。”新荷爱怜的为汀兰擦掉眼角的泪,痩这么多怪让人心疼。
“对不起,师傅。”
“不是你的错,是师傅没有保护好你们,我相信彩菊她并没有怪你。”
“可是彩菊因我而死,我自责。”
新荷复又把汀兰拉入怀中:“没有你,彩菊哪有那么多口福,之前她还跟我说,只要跟着你,有吃有喝,生死无畏。”
“她真这么说?”
“师傅不会骗你。”
师傅的到来让汀兰吃了一颗定心丸,对彩菊的负罪感减轻了许多。
这时汀兰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门边的苦竹。
“离别这么久,你们师姐妹肯定有话说。”说完新荷出门。
苦竹一边走近一边打量屋子里的物什,心中五味杂陈。
慢慢牵起汀兰微凉的手,另一只手盖住她的手心。
“不出意外,我会在古南皇宫,有什么事,你可以写信告诉我。”
汀兰有一瞬间愣神,直到苦竹离开,慢慢摊开手心,是一个不大的黑色圆盒,中间牡丹花纹被涂上鲜红的颜料。
长生魅?
不,禁香“酥骨”。
她,给黑暗绝望的汀兰指了一条路,她,在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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