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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锦向裴复认了错,又把在北市遇见耳后有疤的男人的事如实报上。
事情得从一个月前说起,裴思锦受命前往宜州,去处理一件处处离奇的事儿。
裴家的生意遍布丹颐七州,除了店里打杂的伙计,账房管事一律得裴家自己人上。但任由一个家族如何兴旺,也无法满足如此巨大的人员需求,随着生意越做越大,甚至渐渐延伸至北乜,裴家不得不聘用信得过的外人帮忙处理日常事务。为了保证用于地下产业的钱财不被外人知晓,每州都有家主耳目监察众人,称为知命。
事情就出在宜州的知命上。
宜州知命名裴显,年纪三十有八,是裴复的一位远亲堂兄,因做事细心谨慎,为人精明忠心,被任为知命七年,功绩斐然。
就在两月之前,裴显突然没了音信,虽然对正常生意影响不大,但长久下来终究是个隐患,裴思锦奉命寻找裴显,整整一月过去,却全无消息,没想会在北市里见到了他。
裴显为何突然断绝与裴家的联系,离开宜州来到京城又是为了什么,这些都是谜题。
裴复的意思很明了,找到裴显,弄清他的目的,若对裴家不利,裴思锦有权就地处置。
裴思锦回到梅园的时候正午已过,裴珬在午睡,她走进园子,就听见刘氏嘤嘤的哭声。她本无意理会,但转念想到平时自己不在,只有刘氏陪在裴珬身边,多有麻烦她的时候。
“刘婶?”她轻轻唤了一声,怕吵醒房里的裴珬。
刘氏听见,急忙擦干眼泪,从朱红柱子后面走出来,满脸堆笑,但眼眶还红着。
“五小姐回来了,可吃过午饭?小小姐特意吩咐给您留了菜呢。”
“我方才听见哭声,可是家里出了事?不妨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一帮。”
刘氏闻言,眼泪又簌簌的掉下来,“都怪我家那不争气的小子,净学他爹年轻时候,交了一群狐朋狗友,便不知天高地厚。这不前几日到京郊游玩,不小心弄死了陈大人家公子养的鸟儿,陈公子押了人要赔钱,说是不给钱就将人交官。”
说着刘氏又泣不成声,眼睛里的水流不尽似的。
裴思锦没有多做评论,听完刘氏的话也只是沉吟一会儿,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你看看够不够。”
刘氏受宠若惊的接过钱袋,脑袋往前一探,忙抱着银子道,“够了够了。”
“陈公子出了名的小气,你多叮嘱令郎,莫要去招惹他。”裴思锦出言提醒,这样的事儿不帮则已,帮过一次就容易成了纵容下人的由头,她不愿多管闲事。
刘氏自然满口答应,眼泪还没擦净,嘴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拿着钱乐呵呵走了,估计是去赎人。
梅园里又静下来,裴思锦小心翼翼走进裴珬的屋子,榻上的人睡得香甜,不知梦见了什么美味,涎水沿着嘴角流到了枕巾上。
裴思锦上前用袖子给她擦净,正要退开,却听见裴珬糯糯的唤“思锦”。她“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再无下文,原只是小家伙的梦中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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