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大脑去思考,那个时刻为什么会如此的信任着他。
也许是因为他是迟阿姨的儿子,也许是因为他只是他。
医院里医生以为迟晖是许梦的男朋友,他们两个还是学生,两人都懂事搞出来的意外。他们俩默契的谁都没有多做解释。
在填写病历时,许梦想借用一下别人的名字,但是因为这里管的比较严,需要实名登录,只好去如实填写自己的名字。
许梦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那么难写,好像忘记了应该是先点还是先横还是先撇。
迟晖轻拍了下许梦的小手,一手握下发颤的小手,一手拿过笔替她登记着病历。
手术室外迟晖在外面来回踱着步,这比是他的孩子还要紧张。
手术室内许梦在麻药的作用下,不醒人世。
直到许梦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是自己冰冷的小手被温暖的呵护握在掌心里。
看着迟晖那温暖而又安定的笑容,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小孩已经不再是小孩,那个安静冷酷的少年已经不再冰冷,而是温暖的、和煦的阳光。
那份静波流光中的坚定给了许梦无穷的力量,缓缓坐起,无力而又坚决的说着,“我要回家。”
可能麻药劲还没有完全过,许梦下床站立有点不稳。
迟晖蹲在许梦身前,不理会她的拒绝,直接背起离开。
上个车,许梦还想再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嘱咐或者有没有开药什么的。
还不等她问出,迟晖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知晓他的问题,一一告诉她,医生的嘱咐和养身体期间的注意事项,药也已经拿好了,就放在后车座。
那是七天的中药,身体需要慢慢恢复。
回到家后,许梦想洗澡,迟晖不许,烧开水,说稍微凉一点再擦身子吧。
许梦还笑他一个90后小屁孩怎么比老妈妈还妈妈。
迟晖帮她绑着头发,随她开心,问道:“许梦,我帮你剪头发吧,这段时间不方便洗头。”
原本迟晖也就这么一说,这么漂亮的头发他哪里舍得下手去剪,何况喜欢长发的许梦也不见得答应。
哪知道许梦却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也许那一头乌丝就是她的牵绊,剪断青丝剪断情丝,就此剪断自己的那一段伤悲。
她要告别昨天,迎接新的明天,那就从剪头开始吧。
只不过头发还可以再续,而断了的情呢,却无法再续。
迟晖为许梦围上了围裙,在地上铺好了塑料袋,拿着梳子一下一下梳顺着令人羡慕的长长的,乌黑亮丽的秀发。
剪之前还询问了一遍:“剪吗?那我剪吗?我现在剪了。”
许梦闭着眼咬着嘴巴点点头,示意迟晖快一点一吃,别婆婆妈妈。
只见迟晖手起刀落,“咔嚓”一声,齐脖子下长发剪断。
还好迟晖事先拿皮筋绑着头发下面一截,不至于让长头发飞舞飘零不好收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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