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也可惜那花季少女无辜惨死,也愤恨凶手狠毒残忍,但却并不会让生命被一次案件占满。
或许这么说会有些薄凉,但死者不是他的亲人,不是他的友人,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去还死者一个公道,让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周倜确实是不爽的,他不开心的原因是自己登岛后的第一次外勤任务草草收场,无疾而终。
忘了哪个名人说过,嗯,就当是高尔基说的吧,他说:
成年人做事总是充满目的性,做事会期待一个结果。
看一本书就期待它让我深刻,游泳健身就期待它能让我一斤斤瘦下来,
发一条讯息期待它被回复,对人好就期待别人对我也好,
参加一个活动就期待能换来什么人生阅历,
写一个故事就期待它被关注。
当这些预设的期待如果实现了,长舒一口气。
如果没实现就自怨自艾。
可是小时候也是同一个我,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看蚂蚁搬家,等它们搬完家再用尿滋它。
小时候不期待结果,小时候哭笑都不打折。
根据记忆复述,可能有差,但大意如此。
周倜是个单纯的人,他就属于那种做了什么便期待能获得回报的普通人。
他给了数珠丸一个亲亲,就希望数珠丸能回他一个么么哒。
他陪了11追剧,就希望11能回他一个么么哒。
他尝了芭蕾茜做的小蛋糕,就希望芭蕾茜能回他一个么么哒。
他夸了女妖的新发新,就希望女妖能回他一个么么哒。
所以这么来看的话周倜确实是一个挺单纯的人,至少专一。
不像有些人,对另一半的要求是有车有房,月入几万,又高又帅,最好还父母双亡。
他对另一半的要求就很简单了,漂亮女生,好看御姐,可爱少女,妩媚少妇。
你看是不是很简单。
所以像周倜这么简单的人什么事都是不会隔夜的,第二天一早就又恢复了元气满满的状态,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瀛洲的七月进入了雨季,这天又下了雨,哩哩啦啦的下了一天,周倜哪也没去。
咖啡馆一楼的大堂里有个挂壁电视,平时随便放些节目,主要争抢遥控器的是11和初九。
两人其实都有自己的手机和平板电脑,想看片追剧完全不用去争墙上的电视。但因为周倜在一楼,墙上放什么他就看什么,这电视就迎来了自己生命中短暂又灿烂的一段日子被几位美女轮流争抢。
之所以说短暂,是因为11有时候不太讲规矩,抢不过初九就撒赖皮,甚至开枪打坏过电视,叫嚣大不了谁也别看。
而初九太小孩性子,经常会被电视剧情左右情绪,看到坏人时分不清真假,曾经抄起机枪给过电视一梭子。
所以现在这个电视上贴了一条明显的标语不许向电视机开枪,撇东西也不行。
现在这会儿两个问题女孩到是没有争抢电视,因为时间是下午三点多,还没到需要争抢的高峰时段。
电视机频道被随意选了个地方新闻台,男主播低沉平缓的声音听得人昏昏欲睡。
“这种事不是更应该对宾馆立法么,只要不随便让未成年的男女开房,不就没那么多事了么。”
周倜随便吐槽了一句。
法诺给周倜送了些切好去籽的西瓜,面无表情的说:“你那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如果主人的这条提案能被议会通过的话,那全世界的男男女女都会恨死主人的。如果负面情绪能具现,那主人至少能立地成圣,飞升极乐世界。”
11也接了一句:“而且这方法治标不治本的,野战了解一下?”
“不想了解,蚊子太多。”
就在几人例行没屁嗝嘞嗓子扯闲话的时候,咖啡馆的门被从外面敲响。
周倜通过玻璃望去,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站在门外,同样透过玻璃看向自己。
“那是谁?”周倜觉得那人眼熟,便问了一声。
女妖眯眼看了下,回道:“蝙蝠怪那晚三个飙车小青年中的一个,名字不记得。”
“去开门吧。”周倜说。如果是个陌生人,那他可能不会理睬,但既然算半个熟人,周倜还是愿意和他聊上几句的。
上了咖啡,宾主落座,周倜笑道:“我对你有些印象。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显然我打的招呼起作用了,你并没被追诉危害公共安全罪。”
那年轻人起身鞠躬致谢,口说:“给您添麻烦了。”
周倜笑道:“没什么麻烦的。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一回生二回熟,也算熟人了,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吴贤哲,我叫吴贤哲。”
“那好,吴贤哲,我记住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你看起来似乎很有心事的样子。”
听了周倜的话,吴贤哲眼圈一红,又强忍泪水的说道:“我是来请求您帮助我的。我父亲死了,被车撞死,但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绝不是一场车祸那么简单。”
对吴贤哲的父亲,周倜了解不多,但从上次登门的那位让他记不住名字的律师嘴里能听出个大概,似乎是个很有些资本的富商。
周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想了想才说:“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抱歉。但如果你对你父亲的死因有怀疑,那你可以去找警察,找侦探,而不是来找我。对比我真的爱莫能助。”
吴贤哲却激动的大声说:“不,我只能找您!因为我父亲死前说了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做了一些让我非常迷惑的行为。我怀疑我怀疑他被人控制了、洗脑了!”
被控制,被洗脑。
这两个词莫名就让周倜想起了工厂里的女尸。
他来了兴趣,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请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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