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琼也没问,只能跟在落染身后。
一路走着,落染并未注意到,自己身后跟着人。
到了夫子的居所,碧琼正欲上前敲门,落染摆手制止了。
落染亲自上前,只见门虚掩着,透过门缝看去,院内无人,落染还是轻轻敲了几下门。
很快,屋内传出女童稚嫩的声音,“来了!”
女童打开门,看到是落染,她惊了一下,立即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了,今日我是来看夫子的。”落染一向极少自称本君,她一向温和,百姓们无不爱戴。
女童转身大声喊着:“夫子,夫子,女君来看您了!”
话毕,落染已经进到屋内了。
床上却是躺着一人,正欲起身。
落染急忙摆手示意他躺下。
“夫子,好好休息吧,不必多礼了。”
“咳,咳!”床上传来几声咳嗽。半响才缓缓发出声音,“有劳女君了!”
落染上前,走到床边,眼神却看到了床下未全遮掩的鱼竿上,而床上的夫子,呼吸有些急促。
落染莞尔一笑,深深鞠了一躬:“夫子已经教授了一万年了吧!本该安享晚年,如今竟还来叨扰夫子!”
看到梦君给他行了如此大礼,那夫子面色微红。
“当年不懂事,让夫子操碎了心,现在想来,竟已过去了万年。”落染感慨着,丝毫没有提及其他。
夫子脸上带着笑意,“女君聪慧,其实我教的那些,女君早就会了。”
落染也笑了,“夫子一语便让人茅塞顿开。”落染完突然话锋一转,“所以就连红咀族都慕名而来。”
夫子心中一震,他故意装病,本就是为了逃避那红咀族的人。他一直觉得女君软弱无能,所以任由的红咀族欺负。
“红咀族!”夫子重复一遍,心中似有不悦。
“红咀兰鹊一向自诩高贵,实则坐井观而已,她们竟不知这世上比他们高贵的禽类还有许多。”落染着脸上带着笑意,“可是我们何苦与他们较劲呢!”
听完落染一席话,夫子突然明白,原来是他狭隘了,他也低估了面前的女君。
于是立即起身,朝落染行了大礼,“女君,是老夫狭隘了。女君初领梦界,不宜树担老夫竟不知这些道理。”
落染扶起他,同样行礼道:“拜托夫子了!”
落染聪慧,也深知处事之道,三两句就服了这夫子。
转眼就到了礼仪开课时候,第一落染作为梦君应该亲临。
此时已经是秋末初冬,秋风变成了寒风,吹得人不由自主地缩紧身体。
四处的树叶都开始凋落了,唯有万卷樱花巷的樱花争相开着。
路过樱花巷的这条路,落染突然停下,“碧琼,今年的樱花与往年可有什么不同?”
碧琼突然被落染这样一问,抬头看了看樱花,“女君,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落染垂眸,是啊樱花没有什么不同的,不同的不过是人心罢了。往年父君会同她一起采樱花做樱花酿,他总此时的樱花才是最香的。
“那时的樱花果然是最香的。”落染声呢喃着,大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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