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阮家之之……后?”月白又问。
“这我不知,只道他的姓名罢了。”
得!
这下可真的闯祸了!
她堂堂一个官家姑娘夜里出来同一位戏子见面就已经够在他人的口水里浸猪笼了!更何况,还碰到了那位在云起书院读太三、秋闱等了乙榜的年轻有为的阮缙——别人家的少年郎呢!
“不知阮公子您可不可以当作没——”
月白话没说完,只听那阮缙来了一句“姑娘好”,无奈之下,月白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礼,道:“好好…公子好。刚才小女多有得罪,万望公子海涵,莫要怪罪。”
“无妨。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阮缙说罢,迈步便走,留下春子在后头只张了口没叫住他。月白没留意细节,在一旁羞愧的要死的她伸出拳头又捶了春子几下,埋怨了他几句。春子则丝毫不留颜面地反嘲笑回去。
“二姑娘你也没给我机会解释呀?反倒一个劲儿拿着灯笼照人家公子的脸呢!”
“去你的,谁让你不早些解释!”
春子听了此话没往下接,反而启了个新话题询问道:“二姑娘就不想知道这是哪儿吗?”
“哪儿?!”闹了这么一出,月白自是没什么好语气。
“再往南去,是墓园。”春子倒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
“!”月白一惊,这才发觉远处月色下确实能看到条条墓碑,就立在一座座小土堆上。
“你你!你来这里干嘛?!”
月白急问,之见春子将长袖一抛,甩出花样来让月白仔细瞧。
“找灵感呐!过几日我登台要唱梁祝呢!”
“唱梁祝到墓园找灵感?!”月白又问。
于是春子小脑袋瓜子一扬,理直气壮地道:“不然呢?去哪里找死别之苦呢?”
话罢,二姑娘就要走,被春子死死拉住,看得来福恨不得把这戏子的手给剁了。
“……我走了,告辞!”
“诶诶,别呀!二姑娘二姑娘!我心慌呢,毕竟第一次登台!你可要来看我呢!”
话到此处,只见月白轻叹了一口气,拂去春子的手,道:“唉…我今夜出来就是要与你说这个事。”
“什么事?”春子问。
“我看不了了,明日我爹就让我去玉山县拜访一位学究。赶不过来,只能下回了。”月白答。
春子听了月白的说辞,兴致陡然下降,跟在她的后面开始往回走去。等过了两个街口,眼看快到了戏馆那条街时,月白瞧他不言语才问了他一句:“春子,我说一句呐,刚才打灯看阮公子的时候,他可哭了?我瞧他眼睛红红的。”
春子这才又将脑袋瓜子直起来,同二姑娘细细地道:“嗯,他说他小叔就被葬在了这里。”
月白心里头想了又想,还是逼迫了春子一句。
“对了,我可同你说不许告诉他我的身份!”
“人家公子又不傻,兴许早就猜到你是哪家的姑娘了!”春子不听,径直驳了回去。
见状,二姑娘则脚下一滞、双手合十,一副求佛的模样。吓得一旁的来福楞楞的,只能看着二姑娘跟戏子好生拜托道:
“左右不许便是不许!他猜到了也要给我糊弄过去!拜托了,春子!不然我会死的巨惨,你要是还想让我捧你的场,就求你嘴下留情,饶我小命一条!我家里最近可还有一位教习嬷嬷在呢,要是让她也知道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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