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兰若已经跟刘胥锦说完了话,见月白跑来寻她,于是赶紧去了中堂。刘胥锦缓了几步,在后头也跟了过去。
在中堂一呆就是一个时辰,期间无非是温钊仁同刘胥锦的客套话以及长辈对于晚辈的教导关心。月白跟兰若在偏厅同母亲喝着茶,乖乖巧巧地等了爹爹一个时辰。
这偏厅里的熏香熏得月白直打盹儿,抱着茶杯恍惚间瞌睡时,兰若突然将她捣醒,月白睁眼一瞧便是教习嬷嬷那精准测量好的微笑,顿时连三魂七魄都吓醒了。
母亲忙招呼嬷嬷喝茶,月白则仔细打量着嬷嬷一系列的仪态,不知不觉也是入了神。待仆人那边唤大姑娘和二姑娘过去时,月白才察觉手里捧着的茶水早就沁凉了。
月白原本想用跳的,可一瞧阿姊规规矩矩的走姿,她也只好按捺住乖戾的双脚,用裙裾遮住,跟在阿姊后头,好生走路。
进了正厅,温钊仁刚道了茶水凉便让仆人们再沏一杯。没了嬷嬷扎人的视线,月白只觉得松快不少,忙跑到爹爹跟前问他。
“爹爹叫女儿们今日过来是有何事?”
温钊仁则接过新茶,吹拂去茶叶,喝了一口茶道:“也无大事,你们明儿个就启程吧,也不必待到花灯之后了。左右今年我忙事务,咱府上又没有请帖什么的。”
“啊?不等看完花灯呐?不是说今年还有彩头可以瞧瞧的吗?”月白有些不情愿,忸怩许久却又不敢拂爹爹的吩咐。
见爹爹不说话,妹妹又不愿意,兰若只好笑了笑替她们姐妹二人应下了,激得月白在一旁更加不愿,将嘴都嘟了起来。
“无事,看不了今年花灯便明年再瞧嘛!日后年年过,年年都能瞧的!”
“可——”
月白刚想反驳就被兰若给捂了嘴,像只发飙炸毛的小猫一样呜呜咽咽嚷着骂人的话。
“没有可!爹爹您看我们还需要捎些什么一同带给朱学究?”
“带上一两幅字画吧。带其他的未免都太俗气了些。”
“诶。”兰若应下,拉着月白就出了中堂。
温钊仁望着两个女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多了几分笑意出来。
这么一准备就准备到了傍晚,月白瘫在软榻上不想动弹,只让苏梅在一旁替她打点着衣裳配饰之类的。
她原本计划好的元宵节就这么被爹爹的一句话给毁了,心里自然少不了烦闷与急躁。所以只能让来福先将给春樱、清欢还有老师的礼物送过去,而相约好的去戏园子看戏也只能等她回来再凑时间了。
“时间还真是不等人呐……”月白哀叹了一句,瘫在软榻上翻了个身子。
“姑娘怎的这般说?”苏梅则问。
“原商量好的到头来还得重新改!真让人讨厌!”
苏梅听此笑了笑,忙问道:“姑娘还是好好跟奴婢说准备上几天的衣裳吧?”
“我也不知道,原爹爹说是呆上一旬左右的,你就多备些衣裳带去吧。玉山县靠南,却又多风雪,披风、汤婆子、耳帽一个都不能少!”
“是是,苏梅知道了。那二姑娘今晚上还出去吗?您要是不出去,奴婢就再跟您商量下——”
苏梅未说完,只听二姑娘轻声来了一句。
“出去。”
“诶?那是要去哪?出府吗?可让人跟着?”苏梅忙问。
“嗯,我让来福跟着吧。就一小会儿,待我回来你再同我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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