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济宁知州任上就以“通内”为著称,据说跟宫里的某位大太监勾结甚深,把许多属于济宁州的钱粮杂役都甩给了其它州县,才能轻装上阵在济宁干出了一番政绩。
而他能用两封奏疏把红极一时的军功太监刘元斌逼得自杀,自然也得到京城与宫中某些大人物的授意与帮助。
既然什么事情都能摆平,像王孙藩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因为“逆案中人”的评语而彻底否定阮大铖,而刘孔昭听到王孙蕃这么说一下子就乐了:“生洲说得不错,阮大铖人才极难得,但是他能不能起复,关键还是看马瑶草能不能入阁,能不能当首辅!”
刘永锡眉头微锁,他发现自己这位父亲大人虽然饱懂诗书能书会画,交往也多是文人墨客,但终究不改军伍习气,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什么都喜欢直来直去肚里藏不住事,象马士英入阁这种大事直接就在酒桌谈开了。
王孙蕃倒是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马士英能不能当首辅不好说,史可法资格更老一些,到时候还要看陛下的意思,但是入阁肯定不成问题,就怕……”
说到这王孙蕃突然停口,刘孔昭马上压低了声音:“到底怕什么?孙蕃,这件事你一定帮我一把,你也知道马瑶草跟我们诚意伯府是通家之好,为这事特意给我写了七八封信,他如果能入阁为相,肯定不会亏待你我!”
王孙蕃当即笑了起来:“我想国家新创自有开国气象,没有人敢当着陛下的面玩这种完全不入流的把戏吧!不过请诚意伯放心,马瑶草的事情我一定记在心里用心去办!”
刘孔昭还是有点不明白,而刘永锡当即补充了一句:“生洲先生是说枚卜案,东林当年吃过为这事那么样的大亏,今日总不至于重蹈覆辙吧!”
刘永锡一说枚卜案刘孔昭就全明白了:“孙蕃兄说得甚是,新朝自有新朝气象,何况史可法与我家也是,想必不会有第二个枚卜案,不过还是要麻烦孙蕃兄多用些心思!”
刘永锡也赞同刘孔昭:“没错,新朝要有新朝气象,如今是国家存亡之际,象生洲先生这种以政绩特别卓越的人才自当大用,不知生洲先生愿不愿意觐见懿安张娘娘,我可以想办法安排!”
换了别人听说要在这种敏感时期觐见张皇后肯定会打退鼓,王孙蕃这种凭政绩冲上来的官员本来最喜欢结交京中与宫中的大人物,何况是觐见与福王殿下约法三章的张皇后,自然是喜出望外:“这件事就拜托永锡公子!”
刘孔昭对于刘永锡大包大揽颇为不满:“永锡,你不能光替你孙蕃伯伯安排,也要替自家老父安排一下吧!”
刘永锡却是心急口快地说道:“有马瑶草在,父亲大人还担心什么!而且我们这么辛苦奔走马士英才能有机会入阁为相,事后之后我们怎么也要落得些好处吧?”
王孙蕃觉得刘永锡说得极是:“永锡公子想要什么好处?放心说出来,我王孙蕃帮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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