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点头,这个解释倒也说的通……
七叔公扶着胡须,疑惑的看向姜青,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姜青拱手答道,此事还是由赵大人来解释吧。
闻言众人又看向赵光,也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姜儒拳头紧握,他倒想听听两人还能说什么花来,得知赵光与姜青沆瀣一气之后,他也不指望能把姜青打压到何种地步,现如今只要自己没有把柄被抓住就好。
但若赵光解释的有一点点毛病,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赵光先是低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缓缓说道:“其实此事并没有诸位大人想的那么复杂,只是为了更好的引蛇出洞,我于殿下并未告知旁人。
那晚锦衣卫抓到贼人的同时也找到了画,于是殿下便差人将画送到了我的手上,之后告知在下莫讲此事说出去。他断定贼人必定有同伙,若将画未找到的消息放出去,贼人的同伙找不到画,那群必定以为画被藏起来了,为了找出画,他们一定会来劫狱。”
听到这么精彩的分析,六个文书神采奕奕的竖着耳朵,手下奋笔疾书,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七叔公与右相已经回到了座位上,颦姐嘴角挂着轻笑,看似毫不在意实在一双凤眼始终落在姜青身上,看的他浑身不自在。右相则是在闭幕养神,确定完画之后,对方就是这副模样了。
反倒是七叔公,全神贯注的——看着地上的滑轮,他眉头紧皱,大约是在想这对姜青轮到底该如何使用。
显然台上的三个大佬,没讲赵光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这却丝毫不影响赵光的发挥,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果真一起如殿下所料,就是不知道,同伙是否抓住了?”
姜青摇摇头,脸上略有遗憾,随即将方才公堂上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气的赵光是咬牙切齿,他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贼人”大骂道:“你这贼人,到了公堂之上非但不思悔改,还反咬殿下一口,实在是可恶至极!”
事到如今姜儒也知凭借此事对付不了姜青了,虽有可惜,但并不是不能接受,无非就是损失一个忠心的属下罢了,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那人也认命了,昂起头颅,大笑道:“画就是老子偷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万一投胎是个女人呢……”
话还没说话,姜青感觉到堂上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像自己,他背后凉飕飕的,急忙辩解道:“女人也不错,巾帼英雄!”
终于,皇后坐直了身子,听了这么久的戏,她要说话了,“既然画找回来了,那么此事便到这里了吧。关于窃贼的同伙,没抓到便就此作罢。
右相,你说呢?”
听到皇后的问话,陈光嵩起身睁开眼对着皇后行了一礼,随后说道:“皇后母仪天下,宅心仁厚,是未国之福。然我未国以法立国,有功必赏,有过必发,此次未将贼人团伙一并缉拿归案,银甲卫作为京畿防卫军,负主要责任,臣以为应当免除银甲卫的防卫之职,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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